阮音语气淡淡,却莫名有种震慑感。
让庄诉下意识老实道:“玫瑰花房。”
阮音点头,前世晏苍深就总待在玫瑰花房里,那是他母亲留下的。
她循着记忆来到花房门口,少女敲了敲玻璃门,娇靥如花,嗓音甜糯似撒娇:
“晏先生,我回来啦!”
晏苍深坐在轮椅上,罗刹一般的容颜正泛着冷意。
男人闻声眉心一跳,长睫垂下淡淡阴翳,黝黑冷郁的眸克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小姑娘吃什么长大的,嗓音这么娇。
太不正经。
何况,谁在意她回不回来了?
自作多情。
阮音得不到回应也不恼,兀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前世她是晏园唯一一个被晏苍深允许进入这里的人。
守在不远处的庄诉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到。
得,阮音完了。
准备好给晏总迎娶第八个冲喜新娘吧!
然而,好一会儿过去。
只见透明花房内,阮音竟半蹲在晏总的轮椅前,纤弱柔白的指尖再次触上晏苍深的腿部,小手更是大胆地覆了上去。
“……”庄诉:??
花房内。
阮音走近,晏苍深眉梢蹙了蹙,不悦道:“谁准许你进来的?”
“出去。”
晏苍深语气冷戾地下着逐客令,骨节分明的手却依旧在随意翻动着公司文件。
阮音察言观色,清楚他并没有生气。
便又踩着小碎步凑近,手里攥着医药包来到他面前。
少女纤瘦娇小的身子熟练地往他面前一蹲,仰着小脑袋看他。
“晏先生,昨晚的银针效果是不是已经没了?”
“我这么碰你,你还有感觉吗?”
阮音不理他恶劣抗拒的姿态,仗着晏苍深的腿现在没法动,伸出指尖一点点触碰落在他的腿上。
少女的小手一点点往上攀,摩挲过裤腿,隐隐擦出静电……
阮音仰头,巴掌大的小脸,弯眉下是一双明澈璀璨的杏眸,酒窝内仿若盛了醉人美酒,娇唇红润,诱人采撷。
眼看着阮音动作即将更肆无忌惮。
晏苍深额上青筋暴起,怒道:“阮音,松手!”
晏苍深俯身,伸手一把掐住阮音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阴鸷的眸:
“你就是这么给男人治腿的?”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即便坐在轮椅上依旧不掩他周身慑人气魄,配上一张罗刹脸,更是生人勿近。
但阮音不怕,反而娇媚勾唇,杏眸中潋滟流光,嗓音更糯了几分:“晏先生,治腿,跟治不举,可大不相同呢。”
“我现在治的是你的……不举之症哦。”
“想康复,就要听话。”
少女大胆直白的话,让晏苍深眸色更深了几分。
他倒是想知道,这胆大包天的小妮子,还能多过界。
“是吗?”
“啧,为了什么目的,愿意对我一个毁容残废的男人献身?”
晏苍深嘲弄一笑,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少女白瓷般丝滑的下颚。
指尖漫不经心地从她的下巴处滑落在她修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