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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用银链子串上的那枚素银戒指,这是六年前,顾润声买的情侣对戒,银子的,不值钱,可幸韵却一直视若珍宝。
“我戴习惯了,这戒指,既然六年前就送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戴不戴在身上,都与顾总无关吧。”
何况,这是六年前的顾润声送给她的,是那个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顾润声。
她私心的,想保留一点点美好的回忆,虽然那点回忆,足以令她在深夜心如刀绞。
可鬼迷心窍的,幸韵就想偏执这么一回。
她的固执,似是挑起了顾润声怒意。
“滚。”
幸韵走了。
男人手中的酒杯,砰一声,瞬间被捏爆!
香浓的酒液,混着掌心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砸在地上。
宋之焕和季霈之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幸韵一出现,会掀起顾润声这么大的情绪。
“润声,今晚是我不好,考虑欠妥!”
暗淡光线下,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眼角猩红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无、趣。”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季霈之虽和顾润声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可说到底,顾润声还是他的上司。这些年,顾润声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季霈之也不敢忤逆他。
“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尤其是幸韵的事。”
顾润声发了话,季霈之只好听从。
毕竟,这是顾润声和幸韵的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太好插手。
宋之焕看着顾润声离去的背影,勾着季霈之的肩膀说:“之儿,你说你平时精明的很,今晚怎么就偏偏犯蠢了?”
“我以为,六年时间,润声早就放下了。当年,他们两个,也算是帝都大学的一段佳话,金童玉女,我不希望润声一直活在仇恨中,这六年来,他不仅和幸韵越走越远,就连和我们俩,都淡了许多。”
宋之焕不以为然,打趣道:“润声这人,本来就是外冷内热,话少,闷騒!不过说来奇怪啊,幸韵怎么会跑到这里唱歌?”
“一个月前,润声派人和帝都卫视打了招呼,幸韵无故被开。说起来,幸韵当年也是播音与主持专业的系花,润声就这么断了她的前途,会不会有点过了?”
“啧,你倒是替幸韵可惜起来了!之儿,你该不会也被那女人下了降头吧!你小心点,靠近幸韵那祸水,坐牢警告!”
季霈之拿了西装外套,准备走,“我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的。”
“你少给幸韵说好话!你可别忘了,润声在里面受了多少伤!全都是拜幸韵所赐!”
季霈之点点头,“记得。”
最严重的那次,是顾润声在狱中被人捅了一刀,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脏了,差点死了。
……
幸韵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
回家路上,吐了好几次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