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好像是叹息一声可怜,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情,后退三步,然后嘱咐让我把他背到客栈,见我面露犹豫,她扬起一张天真明媚的小脸,高高在上指责我。
“小青,我们行走江湖要有担当,讲义气,世间生活不易,既然看到了就应该仗义出手。”
她说不易,是谁不易呢?
是她坐在马车里面,而我抱着迷路的孩子走了五里路,说车下更好看路。
是她拿钱赎回误入歧途的女子,却因差了几两银子,不得已将我留在青楼过夜。
是她买了大批粮食要送给贫苦老人,却舍不得几钱搬运费,让我从早搬到晚。
“莫不是你嫌弃他是个乞丐,可我告诉你,乞丐也有自己的梦想,他们活在世上不受拘束,随心所欲,可比你这样蝇营狗苟,到处奉承的人来的畅快自在。”
她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鄙夷,一番话赢得满堂喝彩,连装晕的李大柱都醒了过来,目露赞同要交她这个朋友。
可现在,估计李大柱要气得从地上蹦起来了吧。
明明有手有脚,却偏偏好吃懒做,拉拢了一帮地痞无赖成立了丐帮,美其名曰追求逍遥自在,自欺欺人。
陈宝珠不回头地走远了,而我站在原地,叹息一声。
“小姐永远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应该没踢疼你吧,我替小姐向你道歉了,这些钱是我全部的私房钱,你拿去看病吧。”
我掏出几两银子,放到了依旧装晕的李大柱手中。
上辈子跟随她逃婚,我内心却时刻担忧府内会被圣上迁怒,于是悄悄留下信号引府上护卫找到。
那时陈宝珠有人保驾护航,又有夫人暗中补助,活的真是肆意潇洒。
这辈子陈宝珠带的钱财本就不多,在我一声声可怜人中散了个干净。
落脚地方也不再是上辈子鸟语花香、独门独户的两进小院,而是四家合租的大宅院。
十几口人,吵吵嚷嚷,一进院子,陈宝珠便落下脸来。
“什么破地方,莫不是坑我们的吧。”
一句话,将院中牙人和诸人得罪了个干净。
她自然也发觉了场面的尴尬,撇撇嘴,走了进去,趾高气昂地吩咐我打水为她沐浴。
洗漱一番后,她的慈悲仗义心肠又回来了,带着擦洗干净的佩剑出了门。
我借口要收拾屋子留了下来。
毕竟,我可不想受她牵连。
想到李大柱睚眦必报的性格,我倒吸口凉气,估计陈宝珠这次要吃不小的苦头了。
上辈子,李大柱因为陈宝珠的话认定我嫌贫爱富,看不起他,此后多番为难我。
往身上泼泔水,指使人偷钱袋,将我打晕,剪掉我的长发。
陈宝珠看见,只是轻轻一笑,“兄弟们跟你闹着玩呢,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在我心疼地抱着掉落的头发时,她阴沉着脸,颇为不耐,“摆出这幅哭哭啼啼的做作样子给谁看,跟你娘一样就会勾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