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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比许意欢打得疼多了。
颊上火辣辣的疼,我不在意,只眨着双媚眼,笑盈盈地看他,「陛下是为了贵妃娘娘来讨公道么?」
「许贤妃言行无状,拖下去,打二十板。」
我被摁着打了二十板,皮开肉绽,几乎没了半条命。
萧明尘犹觉不够,撤走了我宫里所有宫人,就留下个不经事的小丫头,还吩咐每日只许送两顿饭。
临了捏着我的下巴,「许意卿,你给朕服个软,朕就叫太医来。」
我忍着疼,笑得却欢,「去寻你的欢儿罢,陛下。」
空荡荡的大殿里,我忽然后悔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
因为每日只剩一顿饭了。
5
不知道是谁频频给我送食物和药,每日拂晓就有东西摆在门口,还有我最爱吃的梅花糕。
不过半月我已能下榻走路,只是萧明尘下了禁足令,我这春兰殿也成了冷宫。
我爬上院里那棵枇杷树,站在树顶向下看。
小丫鬟碧桃被我吓得直掉眼泪,声音都颤着:「娘娘你快下来。」
我不理她,只愣愣地盯着树下阴影出神。
幼时我可喜欢上树摘枇杷,摘了满兜的金黄香甜就往下跳,淮安总是能抱我满怀。
那些药和吃食让我心中升起希望。
我在碧桃的尖叫声中纵身一跃,果然落入一个冰凉怀抱。
可惜不是淮安,是个冷面的黑衣姑娘。
她把我往地上一放,声音如冰:「许姑娘莫要自残,主子会生气。」
我眼底一下燃起亮光,拽着她窄袖不肯放,「……你主子,可还安好?」
「中秋宫宴主子会参加,许姑娘自可见主子是否安好。」
我需要去参加宫宴。
我取了我的长相思琴,成日坐在宫里弹。
指尖磨得生红,袅袅琴音流水一样泄出去,不绝如缕。
此曲无名,只是从前萧明尘失意落魄时,我常弹给他听。
三日后的晚间,萧明尘踏入了春兰殿。
月光如潺潺流水披在他身上,我才惊觉,他温润眉眼,有几分像我的淮安。
「卿卿。」
萧明尘眼眸中泛着难得温柔的神色,像是忆起从前。
我伏在他怀里,想来是委屈受得太多,不需怎么费力,眼泪就串成珠帘。
「明尘,我好想你。」
我听见自己违心的话语。
6
萧明尘对我的服软颇为受用,第二日就解了我的禁足。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过着日子,随着宫宴临近,心中期待与日俱增。
宴席上觥筹交错,我看着那个姗姗来迟的白衣身影,不自觉捏紧了酒杯。
他给萧明尘行了礼,我才知原来我的淮安姓萧,是当今天子的胞弟。
一别七年有余,淮安仍是温润少年郎的模样,张扬意气不曾有半分收敛。
萧明尘面上笑意盈盈,却始终摩挲着翡翠扳指,那是他不安的隐兆。
纵已荣登大宝,朝中臣子也有许多心向淮安。
如无意外,淮安才是最该坐上皇位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