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下班,刚走出酒吧,我便被熊老头神秘兮兮拦住。
在酒吧工作,我认识了很多怪人,除了苏媚,熊老头算一个。
平日里他在酒吧附近,靠着捡破烂为生,我看他可怜,酒吧的废纸皮,塑料瓶都会帮他收着。
很多酒吧常客都认识他,说他脑子有问题,整天神叨叨的。
北子,能给我买包烟吗?
我叫楚向北,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北子。
不用太贵,几块钱的就行,我过过瘾。熊老头嗓子像被火烤干一样的沙哑,一口大黄牙,吐出难闻的臭气,油腻破烂的衣服上,散发着尿骚味。
看着熊老头一双浑浊的眼睛,我点头,给他买了包利群。
用不着这么好的烟!熊老头嘴上说破费,拿烟的手却没客气。
对他来说十多块钱的烟,已经很好了。
苏媚在家等我,我不想耽搁就准备走,熊老头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陪我坐坐!
路灯下,长椅上。
熊老头叼着烟,仰头喷出烟气,熏的头顶路灯上,飞蛾乱窜。
小心苏媚。浑浊的老眼突然看向我,多出一丝精光。
我才发现,熊老头眼神让人看不透:她接近一个人,绝对有目的。
你怎么说起这个了?我笑问。
因为我比你活的明白,老头子我看人很准,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小子比常人聪明刻苦,懂的容忍,虽然现在只是酒吧服务员,但心中有宏图,绝对不甘于现状,以后不会是泛泛之辈!
熊老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刻意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最关键的是,你一出生,就注定和别人不一样。
从今往后,你的日子不会安宁!
熊老头猛吸一口烟,将烟屁股弹飞,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枚硬币,将硬币放在板凳上,站起身:烟不白抽,把这个送给你!
硬币比普通一元钱硬币大不少,能感觉到上面刻有东西,但全是油污,也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
我就觉得,熊老头在发神经,说的都是莫名其妙的话,随手就把硬币揣在兜里。
回到家,餐桌上摆着几盘菜和一瓶红酒。
在酒吧工作,我一眼便能看出,桌上这酒不便宜。
而当我看见,端着一盘虾,从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