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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根本就没听见他的声音,越过去,跑向廊道的一头就不见了,林纪赶紧回头去看包厢里的情况,结果这一看,整个人都被吓懵了!
……
温宁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息,对着洗手间的洗手台,往脸上泼冷水,清醒自己。
被水珠挡住的视线,镜子里的脸有些模糊。
撑着两手,缓着劲儿。
脑袋里莫名多了一些零星的记忆,灵魂住进了别人的身体,温宁还是叫温宁,世界还是熟悉的世界……
约莫缓了十几分钟,温宁皱眉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脑袋,摸了摸被撞肿的后脑。
没有流血,但肿得厉害,被头发挡住了看不出来。
整了整被扯破的衣服,温宁再次皱眉,随意的在衣服边上打了一个结,刚好她穿的是衬衫,扯破的只是下面衣服摆,打上一个衣结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没有打破什么东西,衣服并不脏。
温宁眼神暗了暗,刚刚那男人竟敢霸王硬上弓,想折回去拧断那男人的脖子,伸手按着隐隐有些胀痛的后脑,再动了动发麻的腿……
没心思再折回去折腾人,抽纸拭去脸上的水渍,选了一个出口走出会所。
夜里的清风将她带出来的烦闷轻轻吹散,微微凉意拂來让温宁真的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事实上她也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会所门外很冷清,因为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左右了。
正要理理脑袋里的东西,温宁就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视线一偏,冷不伶仃的撞上一双剑般出鞘寒凉的眼睛,对方已经看自己有好会儿了。
温宁有些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毫不避讳的注视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认识自己。
他身量很高,笔直的身影在幽暗不明的灯光下像一棵风雨吹打不折的苍劲青松,沉稳,冷冽,透着巍峨的气势。
静静站在那里,让外面不远的热闹显得逼仄局促。
身上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的军装衬得他气势压抑又冷戾,温宁的呼吸一滞,体内情不自禁的散发出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
她很清楚这不是她的感受。
在他身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清贵和冷戾两者相融合,毫无突兀。
站在他面前,温宁就像是被他随时吞噬的蝼蚁,气场强大到笼罩着四周活动的空气,好似控制了它的所有。
被那道剑刃般冰凉的视线锁定,似乎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当面劈开,敞开在他的眼前。她甚至有种自己不是原主的秘密,已经被他看穿的错觉,整个人都有点不妙了。
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沉轻响都让人不由头皮发麻,神经紧绷。
“愣着干什么。”
语调淡淡,几乎不含情绪,却十分好听,像清风拂过,一下子就散尽了他身上的冷戾。
珠玉轻碰的声音轻易将刚刚压抑的气场转变,温宁站在台阶前怔怔地看着惊艳自己的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