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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林北望在床上从来没让我觉得不舒服。
丫鬟拿了卖弓的钱来给我。
我让她去买点吃的分给府里的仆从们。
林北望被帝京中的皇子们邀去京畿围猎。
我原以为他至少三天后才回来。
岂料,我夜间正要就寝,房门便被人推开。
他气冲冲得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意。
手里,是那把弓。
“这把弓,为何会在三殿下处?”
他将拳头攥得紧。
“我卖了呀,将军送的生辰礼物可真是贵价货,好歹我也白挣了三千两。”
“就是已经都分给下人了,就当是他们当差不错的奖赏。”
“将军不会还要在这些银子上与我计较吧?”
我靠在软榻上,随手翻着话本,漫不经心得回应。
“罢了,既是我赠予夫人的东西,夫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他转身就走,带着那把弓。
想来,应该是去送还给这把弓如今的主人。
原本我想着,若他得知我将他赠予我的生辰礼物卖了之后,能有一丁点的动怒,那至少,我与他夫妻五载,至少还有一丝值得他动念的情意。
又是我赌输了。
三日后,漠北来聊和谈的使臣进京。
皇帝为显宽厚,特地在皇家的避暑山庄办了一场接风宴。
帝京之中的皇家贵胄齐聚,我随林北望进殿时,洛瑶侍在皇帝左近,见到我,虽是克制的点头致意,也难掩她眼中的欢欣。
洛瑶应当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其实林北望每次见她,也是这般眼神。
此前我早已察觉了些蛛丝马迹,只是我不愿相信,选择了刻意忽略。
酒过三巡,舞姬正伴着乐声翩翩起舞,却被漠北使臣边上的男子出声打断。
他只着了一身仆从的粗布蓝衣,却依旧难掩眉宇间的贵气。
他指了名,要皇帝的御前女官如同舞姬一般以娱宾客。
一月前的战事,漠北虽败,可我们也是损失惨重。
和谈桌上的筹码,依旧是势均力敌。
也难怪他在宴席上如此嚣张。
全场寂静。
包括成为话题中心的阿瑶。
率先拍着桌子怒喝出声的,却是林北望。
“拓跋川,别太过分!”
满殿的帝都世家名门,望过来的目光里,纷纷闪烁着惊疑与好奇。
太后与皇帝都没说话,我这个亲生姐姐也没有说话。
向来沉稳寡言的林少将军,却先急了。
我叹了口气,按住了林北望,举着酒杯起身。
“只是跳舞有什么乐子,七皇子也是武将出身,与我这个‘弱质女流’比比箭术,如何?”
我听到林北望喊出拓跋川的名字。
这才想起来,我们应该是见过的,在战场上。
我这一身的旧伤,都是拜他所赐。
他似乎也认出了我,举着酒杯同我共饮,笑容玩味。
“原来是长烟郡主。”
“多年未在边关见到你,还以为当年落阳谷那陷阱是真的除掉了你。”
“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