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捡钱了?”陆轩疑惑,想了想也不管了,抽出三百块钱往桌子一拍,“叔,咯,上个星期的钱给你,给我加一杯豆浆。”
“得了,你小子昨天又去酗酒了吧,一身酒味儿。”王叔提着一个装满热乎包子的纸袋子,递给了陆轩,皱了皱眉道。
“哪有?”
“陆家小子,你他娘的又瞎扯,昨天大晚上的你家大黄又叫了,你准又醉趴在外面睡了。”早餐店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嚷嚷道。
“哈哈!”店里来的都是附近的居民,听了都哄然一笑。
陆轩默然笑了笑。
“哎,臭小子,你脸上怎么有巴掌印,都肿了。”王叔这时才注意到陆轩脸上有一个淡淡的红印,半边脸有点肿,疑惑道。
“肯定是这小子喝醉了酒,调戏了姑娘被打了呗。”有人玩笑道。
陆轩没说话,走到店子里的镜子前看了看,还真有,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儿?
他还真想不起来了,昨天又喝断片了。
“没事,我先走了!”陆轩笑了笑,出了早餐店,一人一狗沿着街道慢慢远去。
“臭小子,以后别一个人酗酒了!”早餐店老板王叔远远地喊了一声,看着一人一狗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陆轩离开,店里吃早点的居民们聊开了。
“唉,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摊上了什么事,经常醉的人事不省,有一回还睡在了小区大街上。刚来这里时,挺帅一小伙,现在整成这副德行。”
“没了魂,别看他整天笑呵呵,其实心里苦着呢。”
“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心热着,小王这早餐店半年前有几个小混混收保护费,被陆轩这小子碰见了,硬是把那些小混混给整怕了,还挺狠。”
“还有上次……”
这个时间留在早餐店里吃早餐的,都是一些老人。老人们是生活的智者,人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往往说的话都一针见血。虽然陆轩是这片居民区有名的酒鬼,但这些居民并不讨厌他,认识久了,便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苦!
也许,这就是大都市里少有的人情味。
……
上午十点,西城郊,万象国际公馆施工基地,初秋的阳光还是有点辣,整片工地热火朝天,轰隆的机器声夹杂着碰碰撞撞的金铁声,还有飞扬的尘土,嘈杂无比。
工地进门的地方是工地保安室,门打开,进来了一个人,后面跟着一条瘦长的大黄狗。
屋里面,有两个保安,一个坐在值班桌上看报纸,五十多岁,是工地保安队长,以前听说当过兵,这里人都叫他李叔;还有一个四十岁年纪的汉子,叫孙大志,平时喜欢讲些荤段子,这时候正看着一本***,抖着腿看的挺乐呵。
整个工地保安科就四个人,加上刚进来的陆轩,还有一个上夜班。
“小轩,你小子这班上的比领导还领导啊,你看看都几点了。刚才张大狗都来查岗了,你小子铁定又被扣工资充他腰包,这***就喜欢干这种事。”陆轩一进来,保安室里两人有所察觉,那孙大志噼里啪啦就一大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