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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玖玖从陆川的瞳孔里同时看到怒火和欲火,她对这两种情绪再熟悉不过。
转瞬,陆川的身体压下来,唇贴上她的狠狠咬住。
不消三秒唇齿间就尝到一股铁锈味,接着腥甜的血水吞咽到了喉咙里。
贺玖玖刚才吐完只是简单用水漱了一下口,她还没怎么缓过来,又一阵血腥味冲进来,很难没有反应。
于是贺玖玖开始挣扎,使出浑身的力气来推他,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她拳打脚踢,鞋底踹到了他的膝盖上,黑色的西裤上留下了鞋印。
突然的疼痛让陆川松懈下来,贺玖玖骤然推开他,抬起手臂狠狠擦了一下唇角的血。
然后发出了几声干呕。
陆川冷冷睥睨着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他的下唇还沾染着未干涸的血迹,这一抹猩红让他的侵略性更为突出。
贺玖玖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怎么都压不下去。
跟陆川过来就是个错误,贺玖玖现在后悔了,她扶着沙发试图站起来。
身体刚一直,又被陆川按了回去。
他的手抓住她左侧的肩膀,关节收紧,力道堪称粗鲁。
“我没让你走。”他说。
贺玖玖:“你找我过来干什么?”
陆川:“你觉得呢。”
他的口吻冷漠,语调和平时一样没有起伏,唯有目光是落在她胸口的,目的昭然若揭。
带她来上床的。
再准确一点应该是泄欲,上床还得讲究个互动。
贺玖玖垂下双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发出一声自嘲的笑:“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陆川没有回答。
贺玖玖:“我是你的泄欲工具吗?你想要的时候我就得给你睡,你不需要的时候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
她是在以受害者的角度指责他,控诉他,像是个被人辜负了一片真心的痴情女人。
陆川:“抬起头来。”
贺玖玖没有动:“我在你眼里毫无自尊是不是?”
陆川:“我让你抬头。”
贺玖玖憋出了眼泪,抬起头的瞬间,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流到了唇角。
陆川眯起眼睛看着她的泪,心更冷了。
连落泪的时间都控制得如此精准。
陆川抬起手来摸上她上扬的眼尾,这双眼睛漂亮又勾人,大概没有人可以拒绝,她也知道自己的资本在哪里,毫无顾忌地滥用。
贺玖玖感觉到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游弋,呼吸微微屏住。
“自己脱还是我来?”陆川的手指停在她的锁骨处。
贺玖玖:“我不想做。”
陆川手指一顿。
“我不想做。”怕他没听见似的,贺玖玖又把话重复一次。
陆川直接扯开她的外套拉链。
“你根本不爱我。”贺玖玖没有反抗的动作,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你只是想发泄欲望。”
陆川:“你只配这样。”
贺玖玖:“对,以前是我自不量力想要通过身体征服你,被你踹掉之后我已经清醒了,今天我陪你做了,你会爱我吗?你只会更加轻贱我,认为我是个你勾勾手指就过来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