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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不想过多交流,孟琼没多问,只轻轻说了句:“谢谢。”
对他来说这的确不过只是一场没什么意义的应酬,不想去就可以不去,但于孟琼而言却不可以,她要考虑的有很多很多。
因为阶级层面不同,所以他们在处理同一件事情上的视角自然也会不同。
这就是她和沈逢西的区别。
她努力了很久的才站到的位置,或许还不如他的起点高。
前方的男人没再回话。
唯有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小佑佑觉得无聊,主动和妈妈分享起今天在早教中心学到的新歌,咿呀咿唱着,口水直流,唱完也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孟琼擦擦他的口水,温声夸赞:“我们佑佑好棒,唱得真好听。”
沈逢西皱了皱眉,只觉得她的话够假。
五音不全,六律不齐,没一句在调上。
沈俞佑唱歌,难听得要命。
也就是没让他听见,否则这小东西,又得嗷两嗓子哭两声**才罢休。
——
回了沈宅,院里的常青长廊里有四五个佣工正在浇水除草,见到他们都纷纷避开让道。
沈母有个爱养花草的爱好,今年冬天又极其冷,那些名贵的花草不好成活,可把沈母给心疼坏了,花了好大的价钱找专人来天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照顾着。
就连佑佑都知道:“爸爸,你别踩到奶奶的花了,她会伤心的!”
宋姨听见了这话被逗笑,进屋后又给沈母重复了一遍。
沈母正在包饺子,手里擀着面,往小家伙鼻子上蹭了点面粉,笑他人小鬼大:“你啊,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格,能说会道的。”
宋姨在旁边笑着:“我瞧着,倒是跟咱们先生年轻时挺像的。”
沈逢西年轻时没现在这么沉稳,尤其是十八九岁那会儿,桀骜叛逆得很,家族产业说不管就不管,和沈母沈父吵了一架后便离家出走跑到悉尼去,两三年都没个动静。
也正是那段时间,才遇见的孟琼。
虽然谁都没提起这件事,但两人心照不宣都同时回忆起了当年的情形。
往年在悉尼时,每到冬至他们都会和好友聚在一起。
孟琼会捏饺子,但把握不好时间,每次煮出来都必定有几个皮带着散馅,跟一锅粥似的。好友就笑话孟琼说她白长了一双好看的手,是个空花瓶。
偏偏沈逢西护媳妇,睨他一眼,将剥好的蒜皮扔他面前:“行,有本事别吃,今晚给我饿着,吃蒜吃饱。”
那几年沈逢西对她的偏心,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后来,不知就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
孟琼手顿了顿,敛下情绪,打算去洗手帮忙,却被沈母拒绝:“行了,都快捏完了,你坐着歇会儿吧,好不容易来一趟。”
语气意味深长。
孟琼却并未被影响,说了声没关系,便走到开放厨房去洗手。
洗完手后拿面粉沾了沾手,接过宋姨递来的擀面杖跟着擀面,还轻声解释道:“这些天台里有些忙,所以就没顾得上回来,妈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