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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怔怔地对着手机发呆。门口起了阵风,有树叶酥酥而落,打着旋儿划在店外,落入她的耳内,秋天要来了,这是四季之中她最怕的一季,萧瑟,凋落,意味着万物即将覆亡,而这会是她在这个城市的第一个秋天。
正在乱想着,门口传来脚步声,是陌生的,规整而带着力量,钟青警醒起来。
“你好,我是周律师引荐来应聘的。”
钟青将来人让到会客间。来人自我介绍,姓朱叫朱建国,五十岁,退伍军人,是周宇强的老乡,刚来岛城不久。
听他言谈磊落利落,钟青感觉满意,便与他商谈工资,他并没有要高价,不多会儿两人敲定,签了劳动合同,商议从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太好了,青姐。”朱建国走后,柳小美称赞,“周律师很给力。”
钟青笑了笑,无论如何周宇强说得对,钟爱要想继续做下去,非得有个明眼人做安保和内勤不可。她听见了吕明康拖着铁棍在走动,交代道:“等明天朱建国来了,明康就把棍子收起来吧。”
推拿大夫每天拿个又粗又长的大铁棍傍身,一是不好看,二是客户尤其是老幼病残可能会发憷。
吕明康“嗯”了一声,语气有些低沉。这几天他的情绪都格外低落。
钟青想要安慰几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就在这时门口来了客人。
略显粗嘎的陌生声音,“肩颈不舒服,哪位师傅给按摩下?”
“明康你去吧。”钟青道。
“嗯。”吕明康简短回应,将客人引到了隔间。半小时的功夫,客人出来,显得颇为满意,“师傅技术不错,多少钱?”
钟青坐在前台,指着墙上价目表报了价格,那人从钱包抽出了百元大钞,递给钟青。
“你可以手机支付吗?”钟青有些为难,自从有了支付宝和微信,盲人大夫们收款方便许多,一般情况下都推荐用手机,除非小区里知根知底的邻居。
“我没有那些。”来人显得不耐烦。
钟青无奈,便接过钞票打开储钱的抽屉,准备找零。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那人忽地上前,用尽全力去推钟青,钟青没做提防,被他一把从椅子上掀翻在地,他将抽屉拉到最大,伸手把里面的现金卷个干净。
不过几秒之间,他跑了出去。
等到盲人大夫们喊起来追出去,已经迟了。
人早不见影踪。
任凭他们在青天白日之下扯破喉咙。
这时是中午一点左右,日头毒辣,人们大都在家里午休,小区里听见呼救的人很少,而大门的保安们照常说出入口没见到异常。
报了警,警察调看监控视频,视频里显示来人进门出门都正常打卡,且戴着帽子和口罩,捂得严实,根本看不出面容。
又是有备而来。
清点现金,少了三千多块钱。这一周所收的现款差不多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