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来啊!是不是在这里没有住够?”吴旸叫到。
“我身上一股馊味,和一只猪差不多,会弄脏你的车子。”
“你真是一头猪,你要是不愿意走,我还把你送进去,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保人,你要是逃跑自杀串供,我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林正拉开车门,里面香喷喷的。
车子发动。林正问道“吴镇长,你是代表组织还是个人给我担保的?”
“你涉嫌刑事案件,组织没有权利给你担保。”
“我要真是一个杀人犯你就麻烦了。”
吴旸没有说话,车子在一家洗浴中心前面停下。
“林正,才三年,你就变成了这样,我真不知道在这三年里你都经历了什么。过去那个在拳击场上野兽一样的林正哪里去了?在晚会上朗诵‘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的林正哪里去了?那样的老婆值得你那样如丧考妣?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在背后阴阳怪气的损我?”
“对不起,我是在人前说你是来镀金的,说你狗屁不懂。但是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咱们是同学,而且不是一般的同学,我不配。你前途光明,要善于把控自己的情绪,不要和一个杀人疑犯说不清道不明。对不起,吴旸,我没有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努力,没有活成你想象的那样。对不起,过去的林正已经死了。你见到的是在基层的一个碌碌无为饱食三餐没有一点进取心的小混子。”
“滚,拿上东西,你给我滚下去,去里面好好洗洗你的身子,顺便也洗洗你的脑子。你真臭,我的车子也很臭。”
吴旸打开车门,扔下去一个大袋子。
林正悻悻下车。
车子闷哼了一声,箭一样的消失在宽广马路的尽头。
林正打开吴旸扔下来的袋子,是衣服。
吴旸想的周到,真要自己这一身走在街上,别人一定以为他是一个乞丐。
进到洗浴中心,因为是夏季,里面的人不多,林正好好的泡了一阵,然后上二楼的大厅休息。
要了一包烟,大口的吸着。
过来一个娇小的女孩。“先生,给你按脚吧,很舒服的。”
“滚!”
不一会儿又过来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孩。“先生,按摩吧?”
“滚!”
林正被自己的粗暴都惊住了,自己真的变了,变得不可思议,敏感易怒。
大厅里的冷气“呼呼”的吹着,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醒来,撩开窗帘,外面已经昏暗,自己睡得真死,一下子睡了几个小时。
回到更衣室,打开柜子,取出吴旸给的袋子。
袋子里一应俱全,一身西装,衬衣,袜子,一双皮鞋,甚至还有内裤。
袋子里有一个信封,打开,是一千块钱。
吴旸想的真周到,自己兜里没有一分钱,真要是洗了,怕浴资都拿不出来。
换上新衣服,正合身,在镜子里照照,像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