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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以,但是衙门有这么多银子在未发病之前去预防疾病吗?”
“我先垫着,随后提笔一封书信给知府大人。”
“你怎么不直接将此事上报给你爹呢?你爹那么牛叉!”
“这是规矩。”
正说到这儿,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裙摆摆动的声响。
崔白亦蹑手蹑脚进了内院,急迫的想知道,这二人房门紧闭,究竟在说些什么。于是警惕地左右巡视见院内无人,她便悄然靠了过来,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窃听。可里面交谈的话语声太小,她听不见。于是,她又换了个姿势,心下顿时暗喜,听到了,听到了,马上就要听到了——
“呼——!”
房门被人拉开,卿风惊愕地看着她,“表姑娘,你这是在练耳力啊?”
崔白亦一张脸被羞得通红。
她忍了忍,到嘴的话没说出口,直接进了屋。
卿风瞥她一眼,转身去找典吏。
取了钱,抓了药,发放药材给村民……
逢人就说:“春日气候无常,人食五谷杂粮难免不生病,以防诱发病患,大人敬天爱民,先村民之忧而忧、后村民之乐而乐,特让我来此送药……”
“这药怎么个吃法?”
“三碗水,一服药,煎三次,每次喝一碗。”
三个时辰之后……
卿风口干舌燥,受不了啦。
坐在茶寮,和纪翠花喝着茶水,歇着小腿。
看着脚下几箩筐的药……
真是太为难人了……
还有几个村呢!
然而此地的村民,好像都已前来拿了药?
不对,有个地方她俩没去——
那个地方是——
“翠花,咱俩商量个事,你看如何?”
“说来听听。”
“你就说成不成?”
“成。”
“那你把这筐药,送到那儿去!”
“哪儿啊?”见卿风伸手一指,纪翠花讪讪笑着撇过头,只见“盐帮”二字瞬间刺入了眼中。她一摸胸,表示自己受了惊吓,牢骚满腹道:“你以为我哪咤啊?盐帮那种地方是人去的吗?”
“可你上次不也去了?我还见你瞧那楚怀的眼神儿特别诡秘!”
呷了一口茶,纪翠花正色道:“那是因为他长得颇有几分魅力,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却实属心术不正之人,还是性命要紧,我不去。”
“但是万一盐帮有人染上瘴疠……”
“死了更好。”纪翠花心下一阵欢欣若狂,“我爹正打算开间棺材铺,难道死人不好吗?”
“好什么好,”卿风沉了脸,“若是瘴疠浸染给了他人,我们岂不白忙活?”
“对啊,那你去吧。”
“我一个人怎么去?”
“用腿走着去。”
卿风顿时闷头不语。
这个“球”就在两人间推来推去。
卿风内心苦苦挣扎许久,一拍桌,“行,我去就我去,剩下的这些药全归你了。”
啥?一口怨气含在嘴边,纪翠花露出一个出殡的表情。
这个死丫头,原来刚才是在给我下套啊?!不行,“你……你你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