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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接他的话,不言语,人靠在沙发上。把军军叫道我身边,问道:“妈妈呢?”
“小夜哥哥,妈妈出去买菜了”
“那爸爸呢?”
“不知道,爸爸一直都没有回来。我问妈妈,妈妈说爸爸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一般早上买完菜后就回来”
赵叔叔和祥嫂不在家,我和军军聊了很多他们学校的事。军军的童言稚语倒是让我开怀大笑。当军军问赵虎脸上怎么会有一道疤的时候,赵虎那尴尬的表情更是让我苦笑不得。
祥嫂回来的时候看见赵虎也是愣住了。祥嫂憔悴了很多,头发有些枯黄,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我给她介绍这是我同学,她才招呼我们,拿出了很多水果和瓜子花生。我拿起一根香蕉,正准备剥皮,但是马上又放了下来。
“小夜,你怎么不吃啊?”祥嫂看我怪怪的说到。
“祥嫂,其实我……”我吞吞吐吐的硬是没有说出来。
祥嫂看我这个样子温言怒道:“小夜,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拿祥嫂是外人啊”
“祥嫂,其实今天我们来是找赵叔叔有点事”我开门见山的问。
祥嫂的目光变得有些恍惚,看了我半天,慢慢的说了几个字“小夜,其实几个月前你赵叔叔已经去了”
我急于弄清楚事情的全部,忙问道“去哪里……”。
赵虎拉了拉我。我才发现祥嫂目光呆滞,已经从我们的身上移开,不知道是看向哪里。过了一会,她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小夜”
我看着祥嫂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祥嫂慢慢的说:“那天,我们一起上街……我一个人去小卖部买点东西……他在路中间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在一片血泊中”
祥嫂这消息半天让我说不出话来。一连串的疑问又占满我的大脑:那天晚上说要给我汇钱的是谁?声音完全是赵叔叔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呢?
“小夜,你找你赵叔叔有什么事。要是你生活上有困难你就和你阿姨说,有祥嫂在,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祥嫂这两句话说的我心暖暖的。看着祥嫂深陷的瞳孔,我差点就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出前天和赵叔叔通电话的事,我叫了一声“祥嫂……”
祥嫂从刚刚涣散的神情中恢复了不少,看着我说“小夜,要是有难处就说,不怕,祥嫂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赵虎看我迟迟未开口,便抢着说:“阿姨,其实是这样的,前天小夜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和赵叔叔很像……”
赵虎话还没说完。祥嫂就打断他的话,语气很坚定的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都死好几个月了”
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里面都沉默了一会儿。祥嫂突然四周和门外面看了看,看见军军还在认真做作业,关上了门,小声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你赵叔叔死的有些奇怪。他第一天死了尸体还是好好的,可是到了第二天,他的尸体就高度腐烂,腐烂到我都不认识了。干巴巴的,好像水分一下子就被抽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