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笨手笨脚的，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我走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搀扶起来。
而那女孩刚要道谢，发现来者是我，冷不丁的打了一寒战。
“四小姐，您怎么来了。”
那老妪脸上皱纹快拧出八道了，一脸邀功的神色。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
“是我让你欺负她的？”
老妪脸色一变，连连摆手。
“那怎么能，都是老奴自愿替主子出气的。”
“真不是我指使的？”
“真不是。”
老妪斩钉截铁的说道。
“行。”
我绕到那女人身后，抬脚给她踹倒，头正好卡在了泔水桶里。
“以后都不许再刁难她了，听见没？”
老妪把桶拿下来，哀嚎着连连磕头。
“你去洗洗吧。”我对那女孩说。
“你的袖子......”
她脸上的惊诧大于感激，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小声嘟囔着。
我看了看袖子上的一片黄渍，毫不在意。
“没事。”
我早就习惯了。
回忆里，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扔进垃圾堆的女孩。
满身脏污，倔强的抬着头。
02
【你很懂啊，上来就刷了女主的好感。】
“她是钟绾晴？”
回想起来，女主不久前刚才赏花会上抢了钟鱼的风头，又得男主青睐。
钟鱼这大小姐脾气，回来定然不会让她好过的。
我原以为女主会是那种国色天香，即便是受难时，也美的不可方物。
没想到还没我好看。
救完钟绾晴之后，我在府里溜达了一圈，再没有其他收获。
晚饭时，钟绾晴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坐在最角落里，默默的扒着饭。
“乖乖女，多吃点。这两天都饿瘦了。”
美艳妇人，也就是钟鱼的生母，卢夫人夹了一大块红烧鱼放在我碗里。
“我吃饱了。”
钟绾晴把碗筷收好，起身行礼。
“站住。”
卢夫人皱眉喝止。
“在这等着，等其他人用完，把碗筷收好送去小厨房洗了。”
钟绾晴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目光移向位于正中，默默用餐的右相钟言。
而后者，看都没看她一眼，权当这个女儿不存在。
她紧握的拳头终究还是缓缓松开。
“是，母亲。”
“......咱家已经穷到请不起下人了，轮得到她一个小姐来干活？”
我把鱼刺吐到桌子上，质问道。
卢夫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直接呆愣住了。
“放肆！”
一直默默吃饭的钟言着拧眉，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我也把筷子放下了，谁还没个脾气了。
“今天这碗我来刷，谁也别动手，这活我熟。”
我叮当一通收拾，吃完的没吃完的，全拾掇干净了。
老头还剩半碗饭没吃完，让我一把夺过来，倒进剩菜里。
反正泔水也能喂猪，不浪费。
“反了，她这是要反了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