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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不信,所以在买奶茶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点了最大杯的。
“这不公平。”我大声嚷嚷,明明我是小女生,被占了便宜的应该是我,到头来还要给占了便宜的一方买奶茶,这是什么世道?
他的薄唇嘬了一口:“这个世道,男女平等。”
我越想越亏,从兜里拿出手机,毫不客气道:“给我个微信,不然怎么想怎么亏,我会睡不着觉。”
没想到,他真的给了。
3.
拿了微信之后,我也没主动联系过他。
我承认我对这种颜正腿长的帅哥很有兴趣,但是我怂,有色心没贼胆,仅仅停留在“有兴趣”这一初级阶段,并没有付出任何实际行动。
再次见到他,是他作为我们讲师的助教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
他主要负责基础医学院和公共卫生学院本科生“小鼠骨髓染色体标本的制备”、“人类遗传病分析”、以及“人体解剖”三节课程的助教工作。
秃头讲师隆重地介绍:“这是程予,我最好的学生,他专业知识很丰富,你们不会的要请教他,特别是……”
他指了指我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我身上,程予似乎一下认出了我,对我礼貌地笑笑。
“上次那个让兔子吃掉实验指导书的同学,这次你再固定不好让兔子乱跑,就不要来上解剖课了。”
这一句话明显点燃了课堂气氛,全组的同学哄堂大笑,一个男同学还不嫌事大地起哄:“乔欢喜虽然固定不好兔子,但是她剪牛蛙的头是一流的!”
全班再次哄堂大笑。
我瞪了男同学一眼,赶忙摆手:“这次不会。”
这次当然不会,因为实验对象是一动不动的大体老师。
进到实验室。
30多位学生身穿白大褂,端坐在解剖台四周,等待着老师开讲,出于对大体老师的尊重,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
我看了一眼作为助教的程予,他很镇定地站到讲台前打开PPT,屏幕上呈现出“人体解剖学第一课”字样。
说实话我并不害怕,在决定要做一个医生前我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而[]这门课,也只不过是一项通往胜利彼岸的必经之路。
直到程予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淡淡的,却有很强的穿透力:
“我刚开始学医的时候,看到器官标本也会有些许的不适,医学生也是人,不是天生就有面对尸体的勇敢,我第一次课程的前一个晚上,竟然害怕紧张到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想着尸体的事。很怂吧?比你们都要怂,更不用说比不上那个才开学不久就能熟练帮牛蛙剪头的同学了。”
他无意间cue到了我。
“可是,在我面对大体老师的时候,内心却出奇的平静,他们都有勇气将自身献给国家的医学事业,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辜负呢?在你选择作为一个医生的时候,脑子里就应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更多的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