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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纯真而带着无尽的依赖,但我已经无法回应她了。小女孩的眼泪滑落在玉芜的手上,却像滴入无底的深渊,消失不见。
玉芜的手微微颤抖,那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挣扎。然后,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摇椅在微风中摇摆,仿佛在为玉芜的离世而悲歌。
——
“母亲,安安不要嫁给那阴晴不定的将军!安安不嫁,爹爹,安安求你了。”
玉安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打在精致绣花衣裙上,晕出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她紧紧抓着娘的手,声音颤抖:“我不嫁,我不嫁给那个宋时临,孩儿心里有意中人!”
沈华容的眼里满是心疼,她搂住玉安,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好孩子,别怕,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玉长南坐在一旁,脸色阴沉。
他用力地捏着手中的茶杯,指节泛白。他抬头看了一眼玉安,眼中满是无奈和愁苦。他长叹一声,眉头紧皱,却无言以对。
主屋的动静很大,在偏房不问世事的玉芜也知道了。
我抬眼看向旁边的流云,我想是个好机会。
流云边跑边喊,“老爷!小姐快不行了!小姐快不行了!” 路上的侍女都给她让路,看着她那急切的样子,脸上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玉长南和沈华容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意图。
隔天,玉长南回来时眼中是掩不住的笑意,却还是要装作女儿重病的忧伤。
我今天特意在主屋门口等玉长南,玉长南眼中的笑意在看见我那一刻消失。
玉长南挥手示意我和他进去。
“玉芜,以及你就要嫁去将军府了,爹知道很多时候我们都忽视了你,是爹爹对不住你。”
我在心里冷笑,能不能装得像一点,好歹我也要出嫁了。
旁边的沈华容摆弄着桌上的花,眼底满是不屑。
“哼,要不是我们安安不愿嫁,你以为你能嫁进将军府吗?”
是啊,玉安,平平安安。
数月过去,我终于等到了离开太傅府的日子。
我穿上了红色的嫁衣,精致的绣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是对未来的期待和自由的向往。
坐上马车的一刹那,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但很快被我掩饰下去。我知道,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是逃离过去痛苦的唯一机会。
马车缓缓启动,我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太傅府渐行渐远。那些曾经囚禁我的高墙,那些冷漠无情的下人,都在视线中逐渐消失。
十里红妆,我的眼中满是光彩。那是我为自己争取的新生,是我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离开太傅府,我的人生将重新开始,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这是我第一次见传说中喜怒无常的将军宋时临。
我心中忐忑,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
完成拜堂的仪式后,宋时临一身酒味回到屋子。
我坐在床边,双手捏着红盖头,指节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