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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豫州刺史王允搜查到了张让门客与黄巾贼勾连的书信,写成奏折上报,直接将汉帝刘宏气疯了,这张让可是自己的“阿父”啊!没想到他竟然也与黄巾贼有所勾结,若是如此,说不定哪一天自己的脑袋就稀里糊涂地没了!
“老奴不敢,给老奴天大的胆子,老奴都不敢与张角私通啊。请陛下明察啊。”
张让认准了一点,此事只有豫州刺史王允呈报的一封书信为凭,其他没有任何证据。只要自己咬紧牙关,挺过这一关,就可以慢慢收拾王允这个疯狗了!
“还敢嘴硬,书信在此,你还敢抵赖?!”
刘宏生气地又砸了一卷竹简在张让身上。
张让吃痛,被砸得偏了身子,露出血淋淋的额头,刘宏见了气不由得消了几分。
另一名中常侍赵忠见机,向宫女太监摆了摆手,这些人仿佛遇到大赦似的纷纷四散离开。
“陛下息怒,容老奴说句公道话,若是老奴说得不对,情愿与张公公一起受罚。”
赵忠也豁出去了,他与张让情同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这关若是过不去,那便万事皆休!
张让感激地看了看赵忠,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关键时候还是这帮同命相怜的弟兄靠谱。
“陛下,这帮读书人向来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自陛下开了党禁以后,这帮人就越来越无法无天。
我们这帮绝了后的人,只知道效忠陛下,不愿取悦这些大臣。他们皆以除掉我们而后快啊,请陛下明察啊。”
赵忠说着竟然痛哭起来,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是啊陛下,老奴们只知道伺候陛下,不愿与这些大臣结交,他们就因此怀恨在心。”
张让跟着叫起冤屈来,眼泪也哗哗往下流。
“那这书信怎么说,是你的门客结交黄巾匪人这总不会错吧?”
刘宏气消了一大半,语气和缓了下来,但是事情没有搞清楚总得问下去。
张让心中早已想好说辞,刚才的表演只是为了获取刘宏的同情,他已经将门客处理掉了,现在死无对证。
“陛下明鉴啊,这书信完全是有心之人伪造的。他们偷偷模仿了我家门客的字迹,然后假做书信来状告我等。门客听说此事后,为了自证清白,触柱而死,十分刚烈啊。
陛下明鉴,老奴是被冤枉的啊!”
刘宏闻听此言,稍稍意动。这党禁一开,党人们又活跃起来了,若是助长这种风气,以后朝堂中少不了费口舌。
现在自己多自在,想干啥就干啥,这些没卵子的太监天天只会顺着自己。
再说了,这帮没卵子的太监绝对不会造反,他们造反了也当不了皇帝。不过,这帮读书人就说不好了。
算了,即使这事是真的,自己也不相信张让会背叛,顶多是御下不严!
张让完全没有理由背叛自己,他若不依靠自己,分分钟就会被那些读书人宰了,那些士人都磨刀霍霍盯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