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宁一瘸一拐的走进方老夫人的房中。
“祖母，有人欺负你的乖孙，你要为我做主啊！“
方老夫人定眼一看，吓了一跳。
方瑾宁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走路一瘸一拐。
柳素瞧着方瑾宁，下意识朝前走了一步。
方瑾宁无视柳素的存在，跑到方老夫人面前哭。
方老夫人心疼不已。
“我的乖孙呀，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
方瑾宁指着脸上的伤，可怜兮兮的说道：
“祖母，是方乐之打的，她不光打了我，还把母亲也给打了！”
柳素听见方瑾宁喊曹玉凤母亲，手握成拳。
方老夫人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是说你妹妹把你打成这样！”
方瑾宁郑重的点了点头。
“府里的人都看见了。”
方老夫人怒了，原本以为方乐之回来对曹氏有怨气，动手打人。
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嫡亲哥哥也下了狠手。
方瑾宁是家中最小的哥儿，她当心肝肉一样的疼着。
今天居然被亲妹妹打成这样，方老夫人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方乐之人呢？”
方老夫人看向站在一旁的柳素。
柳素低头不说话。
“李妈妈，你带人去找方乐之，让她立刻来见我！”
李妈妈退下，去寻方乐之。
李妈妈刚出门便和方乐之碰个正着，便领着方乐之来见老夫人。
“小姐，夫人不会有事吧。”石榴压低声音和方乐之说道。
方乐之倒是不担心方老夫人对阿娘用刑。
正室刚回府，就被打骂，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不知道要如何编排方家。
方老夫人不会留这样的话柄影响方伯年的前途。
方乐之进老夫人的房中，一眼就看到了柳素，快步走了过去。
“阿娘！”
“乐姐儿！”
见阿娘无事，方乐之心放了下来。
方乐之抬眸看向老夫人时，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前世她和阿娘回方府后，方老夫人找各种借口，蹉跎阿娘。
她记得，方老夫人让阿娘跪在冰天雪地里一天，说是阿娘损坏了她的瓷器。
一天下来，阿娘的腿留下病根，入冬后膝盖疼痛难忍。
方老夫人做了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阿娘犯七出，好把阿娘赶出方府。
阿娘都忍了下来，只为了她和哥哥们有好的前程。
柳素见方乐之失了神，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方乐之回转思绪，再看老夫人时，眼中恨意消失不见。
“方乐之见过祖母，祖母安康！”
方乐之屈膝行礼，礼不可废。
方老夫人瞧着方乐之的模样，便觉得方乐之一身反骨。
“乐姐儿，你为何要打曹氏和宁哥儿！？”
方瑾宁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姿态。
方乐之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诮。
“祖母，难道曹氏和五哥没说他们干了什么，为什么挨打吗？”
老夫人瞳孔猛地一沉。
“曹氏是长辈，宁哥儿是你亲哥哥，手足相残，目无尊长，你可知错！？”
方乐之眉心微微动了动。
“曹氏挑拨娘和五哥的关系，该打！打五哥，也是为了他好，总不能让他活得连畜生都不如吧！”
方老夫人眼睛眯起：“放肆！柳氏，这就是你教导的孩子，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柳素看向一旁趾高气扬的方瑾宁，缓缓开口。
“乐姐儿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