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辰埃所不知道的曲子,似年游子低低的吟唱思乡之曲,也似年轻女子爱慕情郎而不能两情相悦,终成传属。
一曲下来,辰埃听得有些陶醉。曲闭,鹿韭看向远处还未盛开的牡丹花说:“他是帝王之家皇爷,我是寄人篱下的人质,我们终不是一路人。”
辰埃看着她,想到了自己和华宫凉,她们也不是一路人。
“前几日皇上下旨了,让我嫁给他,我如愿以偿,却高兴不起来。”鹿韭低着头说。像是想把头低到尘埃了似的。
辰埃轻叹:“人不能终日尽兴,也不知何时会离开人世,要懂得行乐及时。”
她对华宫凉,怀着一点怜悯,却没有感情,两人在一起本就不该,她要趁错误未发生前,解释清楚。
鹿韭呆呆的看着沉思的辰埃,就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虽然自己不是很懂中原文化,但她知道行乐需及春。
“阿辰……你怎么……跑这来了?”身后传来华宫凉气喘吁吁的叫唤声。
辰埃看了一眼羽凌归说:“无意间走来的。”
“鹿韭,这是我的挚友羽凌归。”辰埃向鹿韭介绍羽凌归。
鹿韭笑着向羽凌归行了个礼说:“初次见面,我叫鹿韭。”
“嗯……你好。”羽凌归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看向辰埃说:“出宫吧,回魍生客栈。”
魍生客栈,很少人知道的一个客栈,去过的人,都知道一个规矩:不能说出客栈的具体位置。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你们要走了吗?”鹿韭急切的上前,想拉住辰埃的手。
辰埃点头。
“还能再见吗?”鹿韭小心翼翼的问。
“有缘自会相见,也许吧。”回答的是羽凌归,他催促辰埃道:“快走吧,等他找到就麻烦了。”
辰埃点头,看了一眼鹿韭说:“不忘彼此。”说完便和羽凌归离开了。
鹿韭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梦。
不远处的牡丹花还未开放,却已有花苞,含苞待放。
“呵,没想到她自己撞上来了。”过来许久,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把鹿韭的思绪拉了回来。
鹿韭转身,“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