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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我今天把车送洗的时候,发现您上次给夏小姐的支票在副驾驶座的坐垫下,比起遗落更像是故意放在那的。”
“哦?”贺钦衍眉头微挑:“房子跟车她不要钱也一分不取,还被那家子推进贺家甘心‘赴死’,你说这小家伙图的是什么?”
过于平稳的语调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连林乔一时也猜不透其意,没敢擅自接腔。
贺钦衍思回想起夏以沫毫不迟疑的退去衣物主动坐到自己大腿上的情景,深邃的眸子眸色浓深似海。
“机票跟住处都取消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可夏小姐对您很熟悉,也认识我的脸,将她留在身边,万一……”
林乔的顾虑还未说完,就被贺钦衍打断:“她难道还能比贺家那些老狐狸还聪明?”
“……”林乔当即就默了。
这么些年,贺钦衍在贺家那些老狐狸面前都没露出过破绽,要糊弄一小姑娘自然是手到擒来。
贺钦衍淡声道:“正是因为她对我过于熟悉,所以才得把人留在眼皮底下,不然放出去还不知道得给我留多大后患。”
淡漠无情,永远都是自我利益至上——是她老板没错了。
林乔想起小姑娘愣愣的坐在她的副驾驶上,问自己五爷是不是不要她了时的模样,突然遭到了来自良心的谴责。
但来自金钱的力量让她识趣的选择了沉默。
……
白驹过隙,夏以沫次日睁开双眼看着身下大红双囍床恍惚了好一阵。
自己竟然真的还活着。
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大笑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往外疯狂溢出。
回忆起昨夜,夏以沫是真觉得自己下贱。
心间藏着最珍视的心上人,转头却成了另一个人的妻子,享受同样的床笫之欢……
何其讽刺!
一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掐死自己。
事实上她的确这么做了,放在大腿上的手,将那带着吻痕的腿肉都拧青了。
“昨晚还哭着叫疼,现在掐自己这么狠你倒不叫唤了。”贺钦衍的声音从身后冷不丁响起。
即便厌恶,但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如今唯一的仰仗。
迅速调整好情绪,夏以沫挤出笑脸强撑着还难受的身体起床迎上去。
脚踩在地毯上才起身,整个人就脱力的摔躺在地上。
哪怕有地毯垫着,本就不适的身体被这么一拉扯也还是够呛。
夏以沫疼得捂着后腰连连倒吸凉气,显然是昨夜过于肆意妄为的放纵,遭到身体严重的抗议。
“你吸引人注意的花样还真不少。”贺钦衍淡漠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他操纵电动轮椅,来到她身前。
“不过你该不会以为过了新婚夜,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贺家少奶奶,安然无恙了吧?”
贺钦衍低垂着眼帘,淡漠的桃花眼似带着几分怜悯的看着她:“有时候消失可比活着容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