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小的红色老鼠头颅掉落,已经碎了,一些碎裂的骨头扎进童侍卫手里。一会后童侍卫睁眼,大吸一口气,却看到千灯近在咫尺的脸庞,又发觉自己的嘴里正咬着对方的手指。他震惊不已,脸和耳尖立刻烧得通红。千灯抽出手指,看向被咬破皮且正流血的指关节。
童侍卫慌张极了,他吐出嘴里的药草残渣,快速抓住千灯的手指,随手抓起一块布包裹起来。千灯的视线看向右边,童侍卫低头一看,这才知道自己一丝不挂。他满脸通红,退到墙上,双脚一合,左手放在下半身,右手掩面,呼吸急促。
老妇人见此,大笑,“哈哈哈,好久没看到如此害羞的男人了。”
齐州于也被童侍卫的反应逗笑,他从竹篓里找出干枯的白草,放进嘴里咀嚼。他扔掉千灯手上的布,将咬碎的白草铺到她的手指上。
“多谢世子。”
“寒蝉军没有教你处理伤口的吗?”
“有,千灯都是自己治疗。”
童侍卫一听到寒蝉军和千灯的名字,他吓得如临大敌,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有眼不识泰山,竟敢伤害寒蝉军的大人物,我该死,请、请你砍掉我的舌头。”
“无碍。”千灯淡淡地说。
童侍卫松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汗水,被老妇人要求描述他刚刚所见之物。他满脸哀愁,穿上衣物后仍一语不发。他闭眼,眉头因伤感而挤在一起,两侧的嘴角往下拉,叹气或抽泣,一滴泪从眼角滑下。
齐州于受不了哭泣的男人,真想揍他一拳,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老妇人狠狠瞪他一眼,他只好忍着这份冲动。童侍卫这次的叹气最重,下一秒他竟然两手掩面哭泣。
齐州于真受不了,一拳冲上前。老妇人拿起法杖,准备教训他。但千灯的速度更快,她已经拔出剑刃护在齐州于面前,老妇人笑着放开法杖。
童侍卫睁眼,看着地上的老鼠头颅,“我没有看到什么。”
齐州于生气,“那你哭个屁啊。”
“很模糊,声音也听不清,但那个人影应该就是月世子,他在桌前写着什么。”
老妇人严肃起来,“你看到了吗?”
“没有。”童侍卫缓一口气,“之后的事都是老鼠的生活,原来它们可以钻那么小的洞啊。”
“月甫是什么表情?”老妇人的身体前倾,“他害怕吗?”
“恰恰相反,月世子很平静,我感觉如果他在杀人也会是这种表情。”
“不可能。”齐州于觉得好笑,“他连犯错的奴隶都不杀。”
“嗯,月世子很爱戴百姓,连那种人都同情,咳咳。”童侍卫掩嘴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他捂着脑袋,正承受痛苦。
“这个巫术对你来说太过了。”老妇人拿起一个烟斗,开始吞云吐雾。
齐州于惊呼,“你果然是巫师!”
“呵呵。“老妇人转过头,对他裂开嘴笑,一丝烟雾从她牙缝间飘出,“你最好不要惹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