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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鞋子早就不合脚了,脚后跟超过鞋后跟在地上磨来磨去,磨习惯了她也感觉不到疼,健步如飞,跑的快的不行。
栽秧的季节,山里面能吃的东西不多,也就栽秧泡还能行。虽然不能吃饱,但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好。
田里面干活的人一直干到太阳爬到天空正中间才收工,陆陆续续的往回走。
宋汉青从田里面回来,看见门还是关着的,就知道人还没回来。
缸里的水已经见了底,他歇了口气,拿着扁担挂了木桶,从边上的小路下去,去井里面挑水。
两桶水刚挑到门口,还没能进灶房叫听见坎子下面宋汉民家的老大媳妇陈春芳那高亢的叫骂声。张口闭口的小畜生对着这边门上骂,骂的难听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阿棠的小崽子又干了什么事情,宋汉青已经习惯了,听见也当听不见,挑水进了灶房,开始煮饭。
水才刚刚舀到锅里,陈春芳就找到家里来,站在院子里喊他:“三大,你们家阿棠好歹也八岁了,总该能听懂孬好话了吧?你这是不是也该管管了?小了偷针大了偷金,现在一天到晚的手脚不干净,以后还得了?”
宋汉青坐在灶台后面没动,看着外面问了一声:“咋了?”
“咋了?我早上走的时候后面的杏子树还好好的,就干了一早上活,被阿棠那个死丫头霍霍了那么多。”
宋汉青微微蹙眉:“你亲眼看见是阿棠弄的了?”
陈春芳哼了一声:“还用亲眼看,咱们的队上除了阿棠还有谁会干这种偷偷鸡摸狗的缺德事。”
宋汉青往灶腔里塞了一把柴火:“成贵媳妇,这种没看见没影的事情以后不要拿到我面前来讲,你在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的可是我孙女,偷鸡摸狗的贼名不要随便往她身上叩。什么意思?打量着我这个老瘸子好欺负是不是?”
“别说你没看见捕风捉影乱嚼,就是看见了,就是阿棠摘的那又能怎么样?那杏树长哪里的?那长的是大集体的地,不是你一家子的。”
陈春芳道:“那搭在我家房顶上,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宋汉青摆手:“这个你去问队长,跟我掰扯有什么用?我这忙着呢。话我不讲第二遍,别让我再听见有谁说阿棠偷了什么东西,听见了那肯定就是你说的。侄媳妇的嘴我管不了,侄子我还是能管得了的。”
意思很明白,不能收拾你,但是能收拾你男人。
陈春芳气的脸都变了形。
说着,阿棠就回来了。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爷,我回来了!”
陈春芳听见声音转头正准备开口,看见阿棠手里的东西,尖叫一声抬脚就跑了。
阿棠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瞅了瞅手上头都被她砸烂了的菜花蛇,撇了撇嘴:“胆小鬼!”
宋汉卿看着她手上的东西,眉头拧成了一股绳,没好气的开口:“别人是胆小鬼就你胆子大,这玩意你也敢碰?就你这小身板,力气能有多大?回头要弄不死,被咬一口,看你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