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枕头走到书房，睡在了周衍的身侧，手摩梭在周衍的腰间。
周衍地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利索地起身，「我去卧室睡。」
「我们还要这样多久？」我再也忍受不了周衍对我冷冰冰的态度，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周衍转过身，与我对视，「祁遇，你让我怎么办？每张照片的女主角都是你，男主角却不是我，甚至不止一个人。」
透着月光，我似乎看到了他黑漆漆的眸子中闪着亮光，「祁遇，我们在一起六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扑到周衍的怀里揽住他的腰身，「周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你相信我吗？」
「祁遇，你真脏。」周衍硬生生地掰开我环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周衍的话后，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笑着笑着便停不下来了，「周衍，我脏？那我遭遇这些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2
我和周衍的青春期处境很相似，父母都不在身边。
只不过我的父母是外出躲赌债，周衍的父母是生意做大做到了外市。
小县城里没有秘密。
我的父母是赌徒这件事很快便传开了，同龄的孩子都不愿意和我玩，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妈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赌鬼的基因会遗传的，你以后也是小赌鬼，我们才不跟赌鬼玩。」
「你说谁是赌鬼呢！」
「说的就是你！你爸妈要不是赌鬼怎么会跑出去躲债？」
「你再说一遍试试！」
「赌鬼赌鬼赌鬼！」
我气急了，抓起一把泥土朝他们撒去，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姨妈风尘仆仆地赶到学校，不由分说地甩了我一巴掌，「我供着你上学，你就这样回报我？还敢打架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撇着嘴不服气地瞪着姨妈，姨妈被我的眼神激怒了，巴掌连续不断地呼在我的身上，「你还敢瞪我，叫你瞪我，叫你瞪我！」
老师们吓坏了，赶忙把姨妈拉开，「这位家长，教育要讲究方式的。」
姨妈松开了我，打量了一眼对面站着的几个孩子和他们的家长，「行了，祁遇我也教育过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几位家长忙不迭地和老师道别，离开了办公室，我听到他们责备自己的孩子道，「这一家子没有一个正常人，你惹她干什么？」
姨妈推搡着我走出了学校，抱怨道，「又给我惹事，你知道我请这两个小时的假要扣多少钱吗？够你一顿饭钱的了。还好我快刀斩乱麻，要不听你这老师再教育我一遍怕是半天都过去了。还挣个屁钱。」
走到车站，姨妈还在骂骂咧咧，「赶紧滚回家啊，别以为被停课就可以瞎跑出去玩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公交车。
我就是这个时候遇见周衍的。
「同学，请问一下中心医院怎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