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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贱人,舔了个男人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吗?我呸,小畜生,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扔进尿桶里淹死,你个遭天收的烂蹄子,跟你妈一样贱,你们两个贱皮子,那老畜生早晚得死,老子就等着看你们两个畜生的下场,我呸。”
季云苏恨得咬牙切齿,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左看右看,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厉呵着扑上去,“滚不滚,滚不滚。”
季成昌许是被之前的话吓到了,他一边跑一边骂,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季云苏死死捏着手里的树枝,带着刻骨的恨,“再让我看到你,定让我男人把你剁碎了喂鱼。”
直到那骂声远了,她才脱力地蹲下,怔怔地看着地面,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
庄晏站在拐角处,静静看着那个有些纤薄的人。
隔了好一会儿,季云苏站起来,擦干了眼泪,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粉饼,拍拍打打补了妆,这才扭身。
庄晏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可这一步退出来后,他才后知后觉,不明白自己在躲什么。
他看了一眼开着的超市,走进去,随手买了两样东西,刚走出来,就和季云苏碰了个正着。
季云苏歉意笑道:“抱歉,他说的话你别在意。”
庄晏目光落在她眼角,明显还泛着红。
他顿了顿,才道:“你可以去楼上睡,我那里应该比酒店方便。”
季云苏很客气,“不用了,太打扰你了。”
“无妨。”庄晏留下这句,走了两步,又补充,“不算打扰。”
季云苏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倏尔,终究是跟上去了。
她真的有点累了。
......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季云苏说不清楚,她只是礼貌性的与庄晏道了声晚安,走进那间自己曾睡过的房间。
不过正准备去洗漱时,门却被叩响了。
“怎么了?”她开门问道。
庄晏递给她一个药箱,“你的手,不处理容易发炎,继而会影响工作。”
季云苏疑惑地抬手,这才看到右手掌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有些血淋淋,是被树枝上的木刺割伤的,她竟然都没察觉,这会儿意识到了,丝丝刺痛才蔓延开来。
她感激一笑,“谢谢。”提着药箱去客厅吧台。
从药箱里找到消毒液,竟然是一瓶酒精,季云苏瞬间就不想消毒了,这东西往伤口上一喷,滋味绝对酸爽。
“平时用不上,现在只有酒精。”庄晏似看出她的犹豫,接过喷瓶,将她的右手牵过来,对着伤口就喷了几下。
季云苏的注意力还在庄晏抓着她手这件事上,随即一股剧烈的刺痛从掌心处传来。
“啊...”她忍不住轻呼,无意识地咬着唇,眉头更是拧成了个川字。
庄晏目光不自觉落在被她咬得有些泛红的唇角处,又转瞬移开,随后取出一张纱布和一管药膏,就要替季云苏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