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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舒荼见终于安静下来便又道:“二位大人,先前民女已经说了,民女和刘墉并不认识。如果刘墉当日在新娘内院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第一反应必然是大声呵斥或喊叫,最不济也会将其拦住,并不会偷偷尾随进去。也就是说,刘墉当日所见之人,是和他十分相熟的人。”
文绣坊老板越发狂躁起来,大骂童舒荼:“贱人!你杀了我家纤纤,现在还想……”
啪——
惊堂木的声音兀的响起,刘纤纤的爹尽管百般不情愿,却也只能闭嘴。闭嘴的他仍旧瞪着童舒荼,嘴角肆意扯动着,仍在默声咒骂。
童舒荼的目光扫了一眼刘纤纤父亲,便道:“根据何县令先前所念诵的卷宗细节来看,刘墉自进入新房到被毒害,一共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这半个时辰里,刘墉都没有喊叫。如果刘墉在初次见到有人闯入新房时,只是一时疑虑没有喊叫,那他看见对方杀害新娘,又为何仍不做声?这只能证明刘墉见到之人不仅是相熟之人,更是和新娘和他都有极为密切关系的人。”
“此人是谁?”何县令和他的文书,以及刘纤纤的双亲都问了起来。
尤其是刘纤纤的母亲,她距离童舒荼最近,恨不得把童舒荼的脑袋扒开,以立即知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所以问得极为迫切,仿佛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刘纤纤父亲瞳孔微缩,似是不相信童舒荼的推断。
但他还是蠕动着两片嘴唇,小声低语着:“莫非是白楚文那小子?”
童舒荼那双越发冷静沉着的眼睛看向刘纤纤的母亲,刘纤纤的母亲听到新郎官的名字——“白楚文”三个字后,面色一阵惨白,目光涣散,似乎正头晕目眩。她急切地想要将凶犯绳之以法,所以转身朝苏渐离奔了去。
忽然——
刘纤纤母亲“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也不知怎的,她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干瘦的身体栽倒在地上。
先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童舒荼身上,此刻,齐刷刷地挪到了刘纤纤母亲的身上。
刘纤纤母亲惨白的脸慢慢泛红,本能地伸手抱住膝盖,紧咬着牙关忍着疼,像是受伤不轻。
苏渐离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童舒荼,又顺着童舒荼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刘纤纤父亲。何县令以及文书和衙役们的目光也沿着苏渐离目光的轨迹落在了刘纤纤父亲身上。
刘老板也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高度紧张的他似乎有些恍惚。
“刘老板不打算扶起老伴儿吗?”苏渐离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传来,似是无意。
头发花白的刘老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弯下身搀扶起刘纤纤母亲,刘纤纤的母亲扫了一眼刘老板,似是不乐意但又没别的办法,只有顺着他的搀扶勉强站起身来。
刘老板搀扶起夫人后,便松了手,站到了一边。
“夫人,您们夫妻的感情僵冷很多年了吧?否则,为何你摔倒在地,身为夫君的刘老板却忘了将你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