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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让那个姓于的气着了,胸口堵着气呢。他心气儿高,以前在省里当职,哪儿受这种窝囊气?”
姜欣雨点头,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什么脾性。
姜正以前在省疾控做过分管艾梅乙的组长,在东江,他可以算是艾梅乙预防方面,最权威的专家。
任职部门高,又是专家,出去到哪儿都接受的是礼遇,哪儿被人欺负过?
姜正人如其名,活的太姜正,始终只是专家兼挂名儿组长,做人不圆滑,升不上去,一干就是几十年。
后来身体不好,生了场大病,提前退休了。
没办法,疾控闲的时候是闲,但熬人的时候,也真的熬人。
下乡,值夜班,东奔西跑,作息不规律,工资也不高,虽然听着是公职人员,但……也就那样。
姜正太端着,太有知识分子那份儿孤高。
遇着讲理的人,那可以谈天说地,把你说到心服口服,遇着不讲理的,比如于奕洲,那就是秀才遇见兵,气的只有自己。
姜欣雨接过柳湘汝手里的菜篼子,“您今天没去上班儿?”
“请假了,你爸这样,我不放心。”
话刚说完,一辆蓝黑色宝马在柳湘汝眼前缓缓经过,驾驶室的车窗开着,虽然只轻瞥一眼,柳湘汝还是觉得驾驶室的人眼熟。
“那个人……好熟悉啊!”
姜欣雨顺着柳湘汝的视线转身,只看到车尾,然而车后的牌照无不昭示,刚才路过的人就是傅瀚辰。
“这车很贵的,咱们哪儿认识这种人?”姜欣雨故意混淆视听。
“不不不,”柳湘汝拉住姜欣雨,脑海中冥思苦想一番,突然眼前一亮,“是那天急诊那个大夫!”
姜欣雨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她妈妈竟然真的认出来了。
就一眼而已,姜欣雨不得不佩服柳湘汝的记忆力。
生怕柳湘汝再往下想,联想到傅瀚辰。姜欣雨不咸不淡地说:“是么?”
“你不是去医院了?他是于奕洲的主治医生,姓傅,你没见过?不对,姓傅……”柳湘汝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他和咱们家以前对面的傅瀚辰长得很像呢……不会就是一个人吧?等哪天遇见你梁阿姨我问问她。”
姜欣雨的心遭受一击重锤,完了,她妈妈还真是誓不罢休。
然而姜欣雨只能胡乱搪塞说:“哪儿像了?你别看见哪个帅小伙就觉得眼熟。”
“你也看见了?”
“没看见。”
“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是帅小伙?”
“……”
姜欣雨哑口无言,她妈妈果然是教数学的,逻辑不是一般强。
“回家吧,我饿了,”姜欣雨挽起柳湘汝的胳膊,带着她往家走。
柳湘汝却沉浸在刚才的话题里,“雨雨,你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和傅瀚辰搞对象了?”
“妈,都多久前的谣言了,您问这些干嘛?”姜欣雨十分不想承认。
柳湘汝轻哼,“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可是亲眼所见,就小区门口前面那个路口,以前有个报亭,好几次我看见你俩在那儿腻腻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