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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
「下次再用手指着我,就把你剩下的手指都剁掉!」
他捂着断指,嚎啕大哭着爬出去:
「娘亲!娘亲!」
我收回小刀,将断掉的那根指头收起来。
接着慢吞吞地拿出帕子擦掉地上的血迹。
我可不担心。
婆母今晚喝得烂醉如泥,不到天亮都爬不起来。
宅子里的管家佣人,我早就疏通好了。
我将晕倒的小妾扔到屋外,兀自关门落锁。
隔天。
何秀才的母亲梁氏忍着宿醉头痛,拉着面如金纸的何秀才,闹着要带我去见官。
梁氏跪在县老爷面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
何秀才神情恍惚,右手食指包着的纱布还在渗血。
梁氏说我切了她儿的手指,我矢口不认。
「官人昨夜喝得酩酊大醉,没踏入我房门半步,我一介弱女子,如何切得他手指?」
我睁眼瞎说。
何秀才双唇翕动:
「你……你胡说……你明明……」
我抢白道:
「都说拿贼见赃,官人说是我切你手指,可有人证物证?」
何秀才结巴道:
「惠莲她……她……」
惠莲就是何秀才的小妾。
真不巧,她被我踢晕了根本看不见。
她吹了一夜风,今儿正躺床上半死不活呢。
我假装拭泪道:
「官人昨日拜堂后就去了惠莲的房里,不知何故弄伤手指,今早突然拿我来见官……我冤啊……」
何秀才百口莫辩,我继续打断:
「婆母昨夜醉酒睡了一夜,我一早起来就让下人给您熬醒酒汤,您却骂我伤了官人……」
梁氏正要开口:
「青天大老爷,她……」
知县一拍惊堂木,怒道:
「何秀才!你原配发妻死得不明不白,丧期刚满你就娶新妇入门,成亲第二日又来堂前告状,还与母亲联合起来诬陷新妇,你满腹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可有半点羞耻之心!」
何秀才和梁氏吓得跪地求饶,我也假惺惺地跟着哀求了几句。
「官人和婆母也是一时情急,求青天大老爷饶了他们……」
知县继续骂何秀才:
「身为读书人,心胸还不如一介妇人!」
「知县老爷,晚生知道错了……」何秀才哆哆嗦嗦,梁氏低着头恶狠狠地瞪我。
两人无奈撤了状纸,领了我回家。
梁氏一进家门就冲我破口大骂:
「你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我游刃有余笑问:
「休我?」
2
「我并未犯‘七出’,不知婆母以什么罪名休我?」
梁氏被我噎得半天哼不出一个屁来。
她指着我道:
「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没法子整治你!」
接下来几天,梁氏寻遍名医,都治不好她儿的手。
梁氏很想给我找茬,但我每日照常给她晨昏定省,又时常给何秀才侍奉汤药。
她寻不到我的错处,只号把气撒在下人头上,指桑骂槐地数落我。
梁氏还想克扣我的伙食,奈何我嫁妆丰厚还有自己的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