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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男子自嘲着笑道:“那你,阿福...你心里一定是很恨我的,是吧?如果当年我不央求少渊去寒月潭,那么现在,叶家在他的带领下一定会是有极高的地位的。阿福...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想一刀杀了自己,可是我不能啊。我很怕死的呢...若蝶,若蝶他还需要我照顾的。我...其实是一很懦弱的人呐...”
“君先生,你又何必这般。过去的,都过去了罢。可是,为何你要提呢?为何又要提起呢?”福伯掩面,却是泪流了下来。他已是年过半百的人,那样的年纪,那样的类似的事情他也经历过。本来,以为这些他都差不多已经忘却,现在一心只为那个孩子。可是,他又提起了。家主,公子...那是与他如同手足的人呐。“是的,我恨你。”福伯直视男子:“如果不是你,公子他也不会这样...可是,都已经过去了,再沉浸在伤痛与憎恨中又有何用?我现在,一心只为少主着想,所以,君先生,请您忘了吧。如果,您心中真感觉内疚的话。那么,请你去救救少主!”
“少主?”男子一惊,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你说的可是玄儿?他,他怎么了?”
“少主,他...情况很不妙...”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他,他,他去了寒月潭,回来后一身全是血,昏倒在门前。醒来后面色苍白,体温低凉,且不断咳嗽。大夫们都说这是血气不足的症状,只需好生调养便可。然而,我怀疑,少主他,有可能是患了隐疾...”
“该死!”男子从地上站起来。“那你怎么不快些来找我?”
我...”
“别说了,赶紧走。”男子挥手打断福伯的话语,然而将欲出门却是又折了回去。
“你...”福伯疑道。
“呵,你瞧我这一急却是忘了的,我六年之前就已弃医...”男子说完,抬头看向大堂上的那块匾额再望向自己的双手,仰天太息一声:“‘着手成春’,已是如此,留你何用?”只见他纵身一跳,那块匾额便已被他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随后,蹋裂......
“着手成春”,鬼手神医,昔日所有的荣誉都在这一蹋上终结了吧。当这一块匾额的断裂,谁又会想起昔日里救死扶伤的他呢?
也罢,反正六年之前,他的心也随同那名挚友的离去而沉睡了起来。千年极地寒铁,少渊,锦言,是我害你们俩个...如果不是听闻用千年极地寒铁做金针能有事半功倍之效...如果不是江南地区瘟疫泛滥...如果不是自己为求省时...
“君先生,那我家少主...”
“啊?”他从沉思中醒来。“这个你不必担心,小女若蝶自小喜爱医术,现在的她,只怕和我当年已是不相上下。况且,她与玄儿也能多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