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雨清戴了口罩,浓密的长卷发垂在腰间,米色薄款大衣因为刚从温暖的保姆车下来的被她搭在臂弯,哪怕不露脸整个人也漂亮的发光。
自从发生下药的事,窦雨清还是头一次见江徐徐。
她没有丝毫不自在,走到江徐徐面前望着她说:“我知道以江学姐的品性,下药的事绝不可能是你做的,学姐……你有没有考虑报警?”
江徐徐只觉好笑。
傅司珩还有她曾经的朋友都不相信她,反倒是窦雨清信她。
不管她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她都是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
“多谢,我已经报警了。”江徐徐道谢后,抿了抿唇又说,“窦小姐,祝你和傅司珩永远幸福。”
窦雨清表情错愕,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礼物袋:“司珩哥都想起来了吗?”
江徐徐摇头:“是我放弃了。”
“小乖!”
傅司珩雀跃的声音和他急切轻快的脚步,一同从高阶上方奔向窦雨清。
他火速将窦雨清从江徐徐跟前拽开,心如擂鼓,生怕江徐徐对窦雨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下药上床的事发生后,窦雨清不见傅司珩,哭着让他对江徐徐负责。
傅司珩不想失去挚爱,发誓并未和江徐徐发生关系。
可事实上,傅司珩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和江徐徐做过。
这些日子,他竭力避免两人见面,就是怕江徐徐给窦雨清说当晚的事。
见窦雨清没穿外套,他边皱眉低声训斥,边将窦雨清臂弯的薄款大衣套在窦雨清身上,顺势将人搂入怀里,着急往里走:“走……我们进去!”
“我就不去了!明天上海有活动,现在就出发去机场,明天晚上才能回来。”窦雨清挣开傅司珩,仰头对他笑,“我来是为了给你送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你们玩儿得开心啊!”
“今天我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明早我送你过去行不行?我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好不好?我发誓今天没有别人在,只有咱们自己人!”
傅司珩没接窦雨清送到他眼前的礼物,只拉住窦雨清的手腕,皱眉低声央求,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宛如黏人的大狗狗。
这个别人,说的是谁,江徐徐明白。
她拽了拽围巾遮住脸,手抄回羽绒服兜中,垂眸向台阶下走。
窦雨清看了眼江徐徐的背影,柔声安抚傅司珩:“我知道你今天想做什么,他们都告诉我了!对不起司珩哥,我现在还不能接受,我还是那句话……你恢复记忆后如果依旧选我,我才能心安理得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等我们结婚以后,你渐渐想起过去和江学姐的感情,怨我。”
今天傅司珩要向窦雨清求婚,有朋友给窦雨清剧透了。
“是不是江徐徐和你胡说八道什么?”傅司珩怒火直冲脑门,额头青筋暴起,不等窦雨清解释,他几步追上江徐徐,扯住她的胳膊,带着十足的厌恶和恨意狠狠推了一把江徐徐,“你又和雨清胡说八道什么了?!江徐徐你怎么这么恶心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