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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想喊救命,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嘴巴被布条狠狠勒住,布条在后脑勺位置打了结。
我用尽全力挣扎挪动,惊惧加上剧烈挣扎,后背被汗水全部湿透。
阴凉的晚风从后背吹来,吹到了骨子里的寒冷,让我生生打了个激灵。
同时我也意识到后背位置有洞。
我费力挪动身躯,扭动四肢,贴着满地的红薯艰难的转身。
是一个缝隙,有光透进来,窄窄的细缝只够我一只眼睛看向外面。
过了几分钟,我在黑暗中逐渐适应光源,惊恐的发现外面是熟悉的景色。
需要人工操作的压水井,苍蝇环绕的黑色粪桶以及熟悉的粉色高跟鞋。
果然没错,这是小月家的院子。
我在小月家储存红薯的地窖里。
粉色高跟鞋还是我陪小月逛商场的时候买的。
「你没把地窖全封上吧。」这是小月的声音。
怪怪的口音这是小月妈妈的声音,「放心吧,我晓得要留着缝,都入了族谱是老冯家的人了,她要是死了我哪里有钱再给你哥买个老婆。」
买个老婆?什么意思?不是假结婚吗?
两人的对话再结合我当前被捆在地窖的情形,我隐约猜出了真相。
小月故意以课题研究的名义把我骗来山区,又用「一日婚高薪兼职」骗我假扮新娘入族谱。
我被闺蜜骗了,还被她卖给她哥哥做老婆。
我害怕的全身发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我拼命挣扎,呜呜大叫,
小月发现我醒了,蹲下身从缝隙里与我四目相对。
笑眯眯的向我扬了扬手里的信封,正是她之前塞我口袋里,装了20张毛爷爷的「一日婚」定金。
5.
小月走之前假装不经意地踢了脚地窖的井盖。
那个本可以漏出一只眼睛的缝隙变得越加狭窄,透进来的光亮也弱了下去。
我瘫软在一堆红薯里。
惊恐的发现周围空气逐渐稀薄,我甚至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
那个孔是留给我的透气孔!
为了呼吸氧气,我不得不歪着脖子将脸紧紧的贴在窖井盖里侧,将鼻子凑到狭窄的缝隙边努力喘息。
这个姿势非常痛苦。
但更折磨人的是,小月家养的看家狗来来回回的在窖井盖上走动。
狭窄的地窖空间百倍放大看家狗踩在井盖上的咚咚响声。
每一次井盖响动,我都以为那丝透气孔会彻底消失。
稀薄的空气让我脑子越来越不清醒,我甚至看到了爸爸妈妈的身影,学校宿舍的铁架子床以及民俗课老教授催我交作业的脸旁。
大概我命不该绝,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我又活过了一天。
小月妈妈早起打开窖井盖拿红薯,意外发现我呼吸微弱。
嘲笑了几句城里人身体弱,还是松开了勒住我嘴部的布条,并且没有关上地窖的井盖。
农村一天的生活开始了,小月一大早急匆匆盖着红布出门,听她妈妈骂她「百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