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舅妈不追着我要赔偿金了,而是零食一包包拿,嘴里一句句念叨着:「拿回去给我儿子吃。」
也许她是个好母亲,但她一定不是个好人。
趁她选购,我付完钱准备溜,被她一脚绊住。
摔了个人仰马翻,袋里的东西全洒了出去。
喉咙里这口气悬着太久了,我非不咽。
我要让她偿还。
我起身直接掐住她的后脖颈,如果不是她偷袭,她不可能打得过我。
她耸着肩被我一步步往前推。
我踢一脚离我最近的牛奶:「地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你一个一个捡回来。」
「你要是不捡,我就像溜小狗一样,这样栓你一天。」
她嘴里骂骂咧咧,还是蹲着一步步挪着捡完了。
之前都是舅舅负责付钱,舅妈只管拿。
现在舅舅不在,她想买单,但不会算账。
见我要走,便马上喊住我:
「我不会算数,你来买!」
「我劝你不要打我钱的注意,否则,你没有好果子吃!」
舅妈平日一直是抠抠搜搜的作风,她怕收银员或者我私吞几块钱。
我眼珠一转,这是接近她钱包里的相片的好机会。
我伸手平铺在她眼前,假装不情愿:
「你要是不想来回折腾就把钱包给我,我拿相应数额结账分分钟的事。」
她本还在纠结,这时她电话响起,是她儿子打来的。
都说接电话的时候给她什么她就接什么。
原来这种情况找她要什么她也会给什么。
她马上笑嘻嘻地掏出钱包交给我,去冰淇淋柜旁与她儿子聊天。
我马上抽出那张带我嘴的相片交给店员,让他帮我印张一模一样的。
这家店我常来,我知道他们有这个业务,而且很快。
没过多久,他就把新的交给我,我便拿它换了舅妈钱包里的那张。
待舅妈回头时,我正好在接店员手里的找零。
把钱包和装满零食的塑料袋一并甩回她手里,我就潇洒走了。
跟我相处这么久,她至今未问我为什么全副武装。
因为她们根本不在意我,就算我在他们眼前饿死,她们也只会在一旁欢悦鼓掌。
我拿着从照片上裁剪下来的嘴,又一次呼唤了小颜。
她应了我,帮我的嘴恢复成最初形态。
但偏偏好的是眼睛和嘴,我上遮不住丑,下也遮不住丑。
第二日早晨,我照常坐公交上班。
但我每次都学聪明,宁愿迟到,也不挤那种喘不过气的公交。
没准哪个司机又看不到我,匆匆关了门。
我拿着电脑去靠阳台的休息室办公,这空气很好,一旁还有绿植,可以让我很好地静下心投入到工作。
我敲打着键盘,一许微风拂过我的耳旁,撩起耳侧的头发。
「白、白璐,你是怪物!你怎么连耳朵都没有!?」
打字太专注,竟没发现陆佩佩出现在身后。
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她就被吓跑了。
以她这个大嘴巴性子,马上要全司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