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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合十,眨眼道:「拜托啦,衔青!」
她转身时,我凝视她的背影。
若隐若现的蕾丝肩带,很适合她。
张以峤走近她,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
人群中响起揶揄的起哄声。
张以峤似乎感受到视线,回头扫视我前胸。
我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
老鼠正憋着满腹坏水,蓄势待发。
晚自习课间,许绮夏趴在桌上。
张以峤走过来,拿走她桌上的纸。
他们总是传纸条聊天。
但刚刚,那张纸被我换了。
张以峤回到座位,展开那张纸。
我侧目,看见他眼底浮现讥诮的笑意。
一定是因为他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小树林见,记得带钱。
字迹潦草,不是许绮夏的笔迹。
那还能是谁写的。
是我。
是我写给他的纸条。
这是一封背德的邀请函。
我想,张以峤是不会拒绝我的。
今天下午,他还在偷瞄我的胸部。
夏暮,充斥着汗液与荷尔蒙的气息。
我们正处于青春期,难掩躁动。
身在其间,就很难拒绝本能。
亚当都无法拒绝偷尝禁果。
何况他区区一个男高中生。
晚自习下课,我慢腾腾地收拾题册。
张以峤告诉许绮夏,他要找卷子,让她先走。
许绮夏面露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好。我先去校门口。露露,回去记得帮我给假条。」
陈露露点头,目送她披着张以峤宽大的校服离开。
不一会儿,教室的人都走光了。
我和张以峤一前一后离开。
这是件错误、隐秘、刺激同时又相当让人难以启齿的事。
教室有监控,操场人多。我最终相中教学楼后的小树林。
我走在前面,张以峤慢腾腾地跟在后面。
直到枝杈将我的身影完全遮蔽,我才停下脚步,向他伸手:「钱。」
张以峤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你就这么贱?」
月色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星星点点,落在他形状漂亮的眉骨上。
我毫无惧意地伸着手,又重复一遍:「钱。」
他冷笑,递给我一张百元大钞,我把它展开检查,叠好,塞进校裤口袋。
拉下外套拉链,我反手伸到后背,没有任何犹豫。
咔嗒。
解扣子的声音很轻,但在我们耳里,响得过分。
我们警觉地向四周张望,以确保没有人听见这声音。
「没人在,快点。」
「不是,你来真的?」
他犯怂了,这可不行。
「怂逼。」我转过身,「我回宿舍了。」
他扣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我钱都给了,回来!」
指腹的薄茧在手腕上留下微妙的触感。
张以峤的掌心濡湿,拽住我的动作生涩而粗鲁。
他略显急切,急于摘取我许诺他的禁果。
——他想的美。
我喉咙发紧,眼眶通红,张以峤轻声道:「你哭什么?」
他想帮我擦眼泪,被我躲过。
世上的人总是这样,给点甜头,就扮起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