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想要摸摸他的额头。他条件反射抓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温热,手也宽大。
他轻轻握了握,然后放开了,再次向我告罪。
「微臣失仪。」
我皱眉,「没有别的想说的?」
「能入宫侍奉圣上,是臣的福气。」
我绕着齐越之走了三圈,确定没人冒名顶替。
「你可知后宫不得干政?」
「知。」
「你可知入宫爵位尽废?」
「知。」
「你可知入宫无诏不得擅出?」
「知。」
我停下,拆了齐越之那无用的礼仪,堂堂正正站在齐越之面前,大大方方说出了口:
「你可知入宫后,你不得娶妻,你需与他人一共侍奉我……」
「这辈子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齐越之原有些尴尬地把手遮在身前,现在却挺直身体,用黑沉沉的眼睛直视我。
他敢直犯龙颜!
朕念他初犯,先不计较。
「臣以为……」
齐越之的声音一字一顿落入我耳。
「此事由圣上决断。」
由我决断?我决断什么?决断他是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瞪大眼睛,他深深看我一眼,然后就行礼告退了。
我跌跌撞撞倚到美人靠上。
他这意思是……
要做我正经八百的皇夫?
帝王心性使然,我下意识坐直,敲打起梨花木桌。
他这辈子要争皇夫?
为了谁?
争后位要干什么?
夺权?谋反? 还是……
「圣……圣上。」
思考被打断,我不耐烦地抬头,看见了王福海那张老脸。
王福海笑得跟个菊花似的,巴巴地看着我。
「圣上,骠骑大将军求见。」
6
我掩住目光里的冷意,想端茶,却想起了茶杯被我扔了。
这时候王福海见机讨好地端上茶碗,我瞥了他一眼,接过喝了。
「圣上,老奴刚刚……」
「朕不追究,但记好你的主子是谁,再有下次罚你去冷宫倒小水。」
「小的对圣上的心那是天地可鉴……」
王福海看着像我的人,但其实是齐越之的。
上辈子我不知晓,我也想过要不要把他撤去,但难得确定他不是蒋飞的人,也对我敬畏有加,而且格外贴心,用着格外顺手。
上辈子没看出来,死后才知晓,是这老奴跑去喊了齐越之来救驾,最后救了我的尸体。
其实上辈子蒋飞狼子野心,齐越之势力也不小。
但他只是乖乖藏在深宫里,用来每天和我制造巧遇,设计和我弹琴煮酒。
还是那句话:格外贴心,用着顺手。
所以可以留在身边不去动他。
但也不能不在乎他。
「宣蒋飞吧。」
「是。」 王福海扭身就要走。
「等等,」
茶杯放在桌上轻轻磕了一下。
「把外头那笼竹子给我砍了。」
王福海一抖。
「砍……砍了?」
「对。」我看向门口,看见了蒋飞那高大的身影,和那他身边那柄最后会刺死我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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