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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菽拉上裤链后,睨一眼桑可纤细的背影、还有床头那一盒未拆的杜蕾丝,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
桑可下楼时,季菽坐在车里吸烟。
此时天际只剩最后一丝暮色,光线昏黄暗哑。
桑可穿了件白色真丝衬衣,下面配了条同样面料的黑色长裙,长及脚裸,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纤细的小腿,晶莹剔透的。
她想坐后座,季菽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桑可没得选择,默默上了车。
黑色宾利缓缓驶出别墅大门,季菽单手握着方向盘,专注看着路况,偶尔看后视镜时会睨一眼桑可。
结婚三年,桑可极少坐他的车,现在想离婚自然不想说话。
两人都沉默,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半山一处庄园别墅,黑色雕花大门打开时,整间别墅的灯光亮起,宛如白昼。
车停下熄火,季菽侧身注视桑可:“奶奶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知道该怎么说。”
桑可打开车门,声音冷漠:“你放心。”
季菽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儿,下车快走几步,捉住了桑可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抗拒,随即他就拽紧她的手掌:“别忘了你刚说的话。”
桑可手指微蜷,总归没再挣开。
大厅里,季夫人正候着他们,看见他们牵手进来不禁微微蹙眉,但随即就淡声说:“郝医生才走,你们去看看。”
说完,她看着桑可。
桑可叫了声妈,好半天,季夫人才勉强应了声。
若是平时桑可必定失落,但现在她连季菽都不在意了,又怎么还在意这个……耳边传来季菽的声音:“我们去看望奶奶。”
进了卧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边直哼哼……看见季菽带着桑可过来一双老眼立即亮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我们小可盼来了。”
季菽把人往前一推。
他倾身贴着老太太的耳说:“知道您身子不痛快,这不把人给您带来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
但她却佯装听不清楚,伸长耳朵大声问:“什么?你跟小可在造孩子?……季菽,还是造孩子要紧,我一把年纪了不打紧的。”
明知道老太太故意,季菽还是睨一眼桑可。
桑可不陪他秀恩爱。
她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就起身了:“我去做莲藕粉糕。”
她离开,老太太笑容垮了,身子往后一靠。
“季菽,那个白筱筱怎么回事儿?平时照顾些就算了,还放什么烟花,小心你媳妇儿吃醋跟你闹。”
“小可家里你也上点儿心,别跟没事人一样。”
“再这样冷淡,人可会跑。”
……
季菽应付几句,没有解释烟花的事情,或许是秦秘书的手笔吧!
聊了好半天,桑可做好点心过来。
季菽看过去,即使做过家事桑可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整个人看着端庄美丽,简直就是贵妇典范。
他一时有些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