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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了些岁数,眉目俊朗,面上很是凌厉,沾上岁月的浸染,倒是别有风情。
“陈导,是来卖了吗?”
男人的手骤然握的紧紧的,手指在酒瓶上泛起青色,“美女说笑了。”
我笑盈盈看着他:“哦,对了,不好意思。”我伸手拿过他手里那瓶酒,一下子砸到地上。
“我忘了,你已经不姓陈了,你现在应该叫,蒋林川。”
男人目光一下子变得绝望。
我打了个响指,大堂经理颠颠的跑过来。
“你们这个服务生,打碎我一瓶酒,你说怎么办吧。”
经理一顿点头哈腰,还踢了蒋林川一脚。
我只看向他:“求我,我便替你还了。”
他抿紧了唇,下定决心似的弯腰,鞠躬。
“请您放过我。”
高跟鞋踩过去,他到底弯了膝盖。
突然觉得无趣,我落荒而逃。
6
我喝了点酒,二半夜爬回家的时候,随便的踢了高跟鞋就想上床睡觉,突然看见了卧室亮着的灯。
是许让尘。
少年红着眼眶,手边还放着一幅画,上面附着一个奖状。
一等奖。
我走过去在他头上揉了几下,夸他:“让尘真厉害,没给姐姐丢脸。”
他不说话,就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你到底还是去找他了,是么?”
少年温温柔柔的嗓音变得有些低沉,他站起身,骤然高出我半截,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小尘,姐姐老了,你还小,我不能再耽误你了。”我顿了顿:“而且,我该结婚了。”
“姐姐,你才28,你别忘了,我今年都25了。”
他突然笑笑,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就大我三岁,你还装什么老。”
我偏偏头,想躲过去,被他发现。他皱紧眉,瞬间将我打横抱起,丢在软软的大床上。
他一伸手,身上的卫衣便丢了出去,亲吻落在我的脖颈,酥酥麻麻。
他半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去看那幅画。
“姐姐,知道这幅画卖了多少钱吗。”少年裸着上半身,裤带半解开,怔怔的望着我。
“够娶你了。”
画上是我,低垂着眼眸在看手中的玫瑰。
我识得,那是许让尘卖出第一幅画的时候买给我的玫瑰,我当时欢喜的不行。
长这么大,那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
年轻人的精力旺盛的厉害,折腾我半宿,直到我求饶说不嫁给别人,许让尘才打横抱起我,把我抱进了他的画室。
那里我从来没进去过。
他轻轻把我放在那个单人沙发上,倏的打开了灯。
是大大小小的我,或笑、或嗔、或喜、或怒、或闭眼沉睡、或安静垂眸。
他对我的感情竟如此入骨了。
或许在悄无声息的日子里,他便开始悄无声息的爱我。
昏暗的黄色灯光笼着我,发丝垂下来。
我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一眼万年。
7
再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屋里暗着,有一点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我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到阳光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