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这做母亲的就一点也不知道?” 诸葛连云紧盯着做妻子的那一张因惶恐而惨白的脸。
“除……除了那头‘狮子’外好像前街几个同龄孩子也经常和她在一块,另外后街也有几个她私塾里的同窗也时相往来,至……至于她会去哪些地方,我……我行动不便,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真会找时间,这种节骨眼里,你……你们偏偏给我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存心想气死我————”
一阵子沉默后,诸葛夫人几次想开口,但看到丈夫那阴霾的脸,及狡黠中带着狠毒的目光,硬把冲口想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悄然流逝。
踱着方步焦躁不安的诸葛连云望望天色,喟然一叹,有了决定。
“你在家守着,记着我说的话,只要小雯一回来,你立刻要她带着你到后院那隐密的石室里,一直待到明天午后才能出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了任何状况都不可中途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那么严重?你…你能对我说吗?”
终于诸葛夫人压抑不住心头的疑惑还是问了。她不能不问,因为她这一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诸葛连云的表情这么严肃,行为这么怪异。
这里不是淮中第一大帮“四品堂”的总舵吗?
难道有什么重大的巨变要发生?
明知道诸葛连云不可能和自己说,然而诸葛夫人还是想要知道一些究竟即将发生的事,所以顾不得一切,用一种哀求的口吻问出了心中想问的话。
“照我的话做,莫忘了你是女人————男人的事情,你最好少问。”
果然,诸葛连云什么也没透露。
他取出一方黄色的丝绸,又从墙上拿下了一把极其普通用来装饰及避邪的钢刀,谨慎的把那方丝绸穿过刀柄的圆环,紧紧地,牢牢地打了两个死结。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他从不用刀,为什么突然前两天会把这把没开口的刀拿去开口,而现在又系上了这一条应该是红色而不是黄色的丝绸。
诸葛夫人一点也不明白他的用意,也更猜不出他这些反常的举动;对一个不会武,只知道念经礼佛,侍候丈夫女儿的她来说,再是不懂江湖风险,也看出了有什么不对,甚至隐约感觉到一种不祥的信息正慢慢的逼进,即将爆发。
诸葛连云把钢刀包在早已预备好的蓝布套里,匆匆出门。
前后脚之差,由总舵“黑毛王”力威那派来的帮中弟子就进了门,在精致的花厅里见到了夫人。
“禀诸葛夫人,敢问二当家去了哪?弟子好前去传报。”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莫非有什么事?” 诸葛夫人艰难的站起身,拖着沉滞的步伐走了二步问。
“是这样子的,总舵来了一位客人,大当家的想请二当家的过去见见。”
“哦?客人?什么样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