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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皮外伤也是伤。”我在病床边坐了下来,笑吟吟。
“对了,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齐予忱忽然问。
“我姓乔,你叫我乔姐也行。”我很坦然的回答,也丝毫不觉得这个称呼显老,我比齐予忱确实大了六岁。
齐予忱点点头,“好,乔姐。”
我在病房里陪着齐予忱谈天说地,大学生的思维总是简单又天真,齐予忱现在是大三,土木专业,正在暑假期间,是一位勤工俭学的好孩子。
他谈起以后,也谈起了他那位可爱美丽的女友,梦想是毕业后能够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娶心爱的女孩。
我嗤笑一声,多少有点不礼貌了,又赶紧止住。
齐予忱有些迟疑的问我,“乔姐,你笑什么?”
我轻轻揉了揉鼻尖,依旧如春风般温柔,“没有,只是……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大学时代,也是有过如此美好憧憬的时光。”
“乔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齐予忱好奇的问。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A大。”
说起来,我和祁景算得上沈鸢和齐予忱的学姐学长。
齐予忱果然惊喜的说,“乔姐,我们是同一所大学,你是我的学姐诶!”
我也故作开心,“是啊,好巧是不是?”
A市好几所大学,A大是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能考进这里的人,就算家世不如何,起码脑子是很好使的,毕业后前途似锦,没有大富大贵,也能奔小康。
假若沈鸢没有遇到祁景,那齐予忱的梦想十有八九真能实现。
于是我和齐予忱又围绕A大畅聊起来,他很健谈,我也不差,两人谈笑风生间,有人走了进来,声音清脆悦耳,“阿忱,我来看你啦!”
听到这句话,我耳边又回响起了上一世祁景的专属手机铃声。
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语气。
我扭头,沈鸢穿着一身洁白的雪纺裙,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发梢自然的翘卷,清纯之中添了几分女人味,娇俏美丽。
皮囊的美,我并不嫉妒,可是正值二十的大好年华,年轻身体散发出的青春活力,让我忍不住有些心里发酸。
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暗恋了祁景三年了,最美好的时光,我全耗在了那场要我命的单相思之中。
为什么同样的年纪,沈鸢得到了祁景的狂热爱恋,我却躲在日记本里页页执着?
“鸢鸢!”见到沈鸢,齐予忱满脸欣喜,又立马有点愧疚,“唉,早知道你要来,就不告诉你了,让你担心。”
沈鸢拎着买好的水果,像一只小天鹅一样,轻盈的走过来,“傻不傻,受伤了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我起身,把唯一的一张椅子让给了沈鸢。
我很平静,因为接下来我还得把祁景也让给她,区区一张椅子算什么?
“姐姐,是你!”沈鸢突然认出了我,她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