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清抿嘴摇头。
果然，祖母都知道，只是不点破罢了。
她重生后，一直琢磨，以祖母的聪慧，怎么会看不透秦氏的那点心思。现在看来，不是看不透，而是不想管。
沈氏是沈家的掌舵人，她可以小范围的宠爱你，却不能损害沈家的利益。
秦氏对她做的那些事，不会伤及到她的性命，沈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
还要一种可能，沈氏故意为之。
沈漓清身单力薄，怎么和整个沈家斗，和秦氏斗，她的偏爱不会给沈漓清带来任何好处，只会让暗中的那些人嫉妒，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是那种情况，沈氏对沈漓清已是仁至义尽。
沈家的商令，胜过千言万语。
沈漓清垂着头，声音软糯：“奶奶，那日坠马，孙女吓坏了，破风是外祖父亲自挑选的汗血宝马，很有灵性，平日温顺的很。那日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发疯，把孙女摔下来，时候想想，像是有人把我推下来一般，心里总是不安稳。也只有在奶奶这，孙女才好一点。”
沈氏松了一口气，眼神充满关爱：“你这孩子不早说，你啊，是惊着了。我这有一本经书，你回去每日抄一遍，静静心，过几日便好了。”
“是。”沈漓清退出去。
带沈漓清一走，沈氏的脸沉了下来：“红拂怎么说？”女戒
钱嬷嬷一边给老夫人捏肩一边道：“红拂说，大小姐这两日，总是心不在焉，整个人都蔫了，大多时间都窝在榻上看书。”
“看说？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
“女戒之类的。”
沈氏满意点点头，好一会儿，开口问道：“你说，大丫头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姑娘的心思，老奴不敢乱加猜测。”钱嬷嬷忙低头道。
“让你说，你就说，到了我这个年纪，有时候也会看走眼，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钱嬷嬷恭敬道：“老奴以前看着，大小姐是个心浮气躁的，许是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性子脱跳一些。自坠马后，到稳重不少。”
“稳重？”沈氏叹了口气：“但愿吧。”
钱嬷嬷继续给沈氏捏着肩膀，轻声道：“听说二小姐为了救大小姐伤到了腰。”
沈氏冷哼一声，缓缓地闭上眼睛：“这次恐怕计划落空，伤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