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华觉得十分怪异,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如此开罪自己,真实吃了雄心豹子胆,“你找死吗,小子?”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在临安,除了皇上还没人敢动我赵子期。”赵子期得意地说,他似乎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颇为得意。
“韩王赵子期?”陈启华猛然醒悟,诚惶诚恐地贵在,“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懒得听陈启华罗嗦,赵子期冷冷道:“还不快滚。”
陈启华和其他的两人如蒙大赦,立马溜了出去。
锦瑟感激地望着赵子期,又震慑于他的身份,知道陶默然身份的那一刻,锦瑟已经十分吃惊,这一次他更是无比的震撼,无所适从。
“多谢王爷。”锦瑟答谢道。
赵子期上前扶起锦瑟,“我送你回去休息。”
好容易到了锦瑟的房间外面,赵子期正要推门而入,对面的房间突然走出一个,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正是绮痕。
绮痕正打算出去透透气,却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赵子期抱着锦瑟,正要推开门进入锦瑟的房间。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绮痕,赵子期一瞬间显得手足无措,本来有千言万语,却在一瞬间说不出口,全部吞到了肚子里,默默无言。
锦瑟怎看不出他二人之间的不对劲,抓紧赵子期的手臂,向他的怀里靠拢。
绮痕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混乱,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冲着他二人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便转身离去。
赵子期无奈,将锦瑟扶进内屋,又叮嘱了一番,随后离开。
锦瑟微微一笑,暗叹道:绮痕,想不到你也会有在意的人,只可惜他的身份,注定是你无法企及的。
赵子期在醉春楼晃了好久,也没有看见绮痕那熟悉的身影,赵子期暗自后悔,刚才为何没有向他解释清楚,可是又能解释什么呢?
他始终是个嘴硬的人,况且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而已,谈不上熟悉,何况情意,如果绮痕知道他心中的这些想法,恐怕会笑话自己吧。
赵子期来到绮痕房间,虽说知道见到他的希望不大,但还是抱有一丝幻想。果然,绮痕不在屋内,桌子上有一首诗,应该是绮痕写的吧。赵子期忍不住拿起来看,却觉得心里一阵换乱:
花月江南春风好,秋雨无痕离恨间。
惯看人间好时节,苦也罢,累也罢,无语怨苍天。
杨柳岸,风景亦曾谙。
只把多情变无情,花落也,乱了流年。
读完,赵子期浅浅一笑,这个绮痕,真有几分才子风范,只可惜生错了地方,唉,这又是谁的错呢。
花落也,乱了流年。
句是好句,词是好词,而人,更是风华绝代。
这一切,在赵子期的心里,都留下了深深地印迹。
只是赵子期不知道,也从未想到,这一次,过了好久,他都没有机会在见到绮痕了。这个深深触动他心灵的人,从此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没有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