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以为吴兰社帮他,一下子又站了起来,嘴里还大吵大闹,“打死人了——,五号打死人了!”
“嘿,*妈,你还不服啊!”我几乎窜起的身子被老邝给抓了下来。
“老大,你休息一会儿,我们早就憋坏了,我们来吧。”刘勇此时早已站在我旁边,专门看着有没有人想跟我交手。
“敲他个王八*他的,让他妈的你以前狗仗人势,敲服他为止,让他随便喊,我看还有谁能帮他,他妈来个比的!”我确实愤怒了。
老邝和刘勇得到指示后,可就放开了,“叮、当、咚,啪”,一阵暴揍,狂扁,过程中,连吴兰社都捎带着弄了几下。
……
小铁窗一开,“渣子”探头说道:“喂,干嘛呢你们,一会儿林所长该转过来了!”
“你告诉林所长,我们号在处理事呢,没事,不会给他找麻烦的,不用麻烦他过来了!”我伸手递过一支烟。
“那你可悠着点儿,有事叫我就行了。”“渣子”说完赶紧转身走了。
此时赵亮的喊声也渐渐下去了,人们其实都知道今天这个班他们惹不起我,并且知道今天这种情况是必须要发生的。
再一看,旁边的“山炮”、吴兰社、赵大兴等人早已不知不觉地抱着自己的碗退到一边去了。因为我还没看到,他们已经看到了,我下边的一些“党羽”,早已经有十来个人站立着,只等我的号令了。
“还喊呀,赵亮,有种你再喊,我今天非敲服你妈来个比的!”我的两眼只看着赵亮一个人,他不再说话。
“起来,给我飞着去——”我一转身,甩给他一句。
“没事了,大家继续吃饭。”老邝喊道。
赵亮也慢慢地爬了起来,找了个墙边,开他的“飞机”去了。
下午收活的时候,因为质量问题,有七八个人按着老邝的意思去开飞机,主动飞着的,基本上就不用挨打了,不积极主动的,肯定会连打带罚的。
到了晚上,人们一个个强烈要求向家里要钱,要东西,原因很简单,因为马上要过年了,虽然所里的胡萝卜馅包子不难吃,但谁都想吃的好一些,心情过的舒畅一些,因为有好多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要过钱了,部分原因是因为在观望,而现在一个个突然清醒了,积极表现的欲望,是空前的强烈。
而这时候,再用明信片的方式,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能通过我,用更快捷的方法——打电话。当然,不是让他们亲自去打,而是告诉我电话号码以后,我再去通过别人去办。效率可想而知,每个人的家属接到合情合理、顺理成章的理由以后,马上行动。
……
只一天的时间,我们号的经济状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又是一个好年头啊——从年三十下午到正月初五,是放年假的时间,没有任何生产任务,人们在这几天中,可以充分地放松一下,当然,除了一些十分孤独的人,这些人在这几天中,不仅没人敢跟他们说话,就连他们彼此之间,也不敢有任何的举动,本来人在这里边是很痛苦的,再加上这份孤独,这个年他们最大的感觉,是:地狱中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