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思奇听到了,嗤笑了一声,摇了摇脑袋,继续呆呆的望着天,望着奥希斯山,仆兵、夜色降临、黑龙,无数传说中的终极的邪恶,真的就是最邪恶的么?当人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屠杀自己的同胞,我们拼死拼活的在外抵御蛮子、抵御那恐怖的仆兵又算什么呢?当自己人挥刀砍向自己人时,守护众生就成了个笑话。这样的众生值得守护么?呵呵,算了,反正自己也打算走了,在这儿愁个啥,这样也挺好的,彻底断了自己心里还残存的一丝念想。
想着思奇笑了起来,潘大安被思奇的笑声惊醒,愣愣的看着思奇,又瞥见回过头拉开帘子的奥布兰多跟雪英,不由得又扫了雪英两眼,红肿的双眼几乎只剩一条缝,是哭的蛮惨的,只是那条缝里闪过一丝敏锐的光芒,仿佛一眼便能把人看通透似的,潘大安赶紧扭过头,推了一下思奇,“笑啥呢笑。”
思奇又笑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没啥,想通了一件事,命运真是瞎了它的狗眼,把战争古树给了我,而我是打定主意不高兴管人类死活了,什么仆兵,什么夜色降临,我通通不管了,等审判结束,我就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去。”说着搂着潘大安,“怎么样,要不要跟哥哥走?”
潘大安面露难色,“我出门时我爸交代过,等这里事儿结束了就得赶紧回家来着。”
“那行啊,这里事儿完了我就跟你走,到你家那里玩玩。”思奇厚着脸皮说着。
奥布兰多放下了帘子,搀着雪英下了车,雪英依旧依偎在奥布兰多的怀里,潘大安跟思奇也跳下了车,抢先一步就往院子里走去,只是潘大安总觉得雪英的目光一直凝在自己的身上,搞得心里毛毛的,想了想悄悄的结了个印,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黑衣人悄悄的躲在地面的石头后,默默的注视着奥布兰多怀里的雪英,娇若病柳的躺在奥布兰多怀里,任奥布兰多公主抱着,缓缓的向院子里走去,路过那个小黑衣人时,小黑衣人感到自己与雪英的目光似是交汇了一般,只是很快便过去了。
此刻潘大安已经进到自己屋了,忙挥了挥手散去了那个小黑衣人,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背,“真是个可怕的女人。”潘大安喃喃着,奥布兰多已经被蒙蔽了,那家伙一根筋认死理,十头牛都拽不回来,思奇那架势是自暴自弃的感觉啊,啥都懒得管了,这可咋办,怀河村一定有问题,自己留下的小分身刚露个头就被干爆了,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有那个雪英的眼神儿,这不是错觉,是一定有问题。
怎么办?怎么办?
幽暗的监牢里的臭味已经让外边守牢的人都有些难以承受了,小马瑞奥却依旧淡然自若的看着书,吃着饭,喝着水,睡着觉。
“真特娘的是个变态。”守牢人骂着,“我打赌他在家也是这么过的,他这个恶魔的巢穴里也一定都是这些恶心的污秽玩意儿,就跟他一样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