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站在山巅，身体的光芒照亮了这个世界，在彤云之上有无数黑色的轨迹交织着，仿佛一张大网笼罩着天穹。
白巨人低下头，呼喊着地上的人：“卢汉。”
那声音震天动地，飞沙走石。
“卢汉！”
地上的人有了轻微的反应，身体颤动着。
“谁？！谁在叫我。”他在脑海中呼喊。
“陈卢汉！”
地上躺着的人突然惊醒，而睁开眼的一瞬间，这一切画面全部消散，仿佛荧幕被突然关闭：“啊！”
陈卢汉眼前是一片白色：“我，我在哪儿？”
病床上的男生虚弱地问，此时他眼睛还半眯着，嘴角有白色的残渣。他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打湿了，黏糊糊贴在脑门上，看起来非常邋遢。
“醒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中年妇女玩着电脑上的纸牌游戏，笑着说。
一旁站着的高个男人像是医生的样子，他穿着白色大褂，胳膊上帮着蓝袖章，正在拿着药盒往上面写字。病床上的人看着手上的输液管，努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画面终于有了颜色。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筋骨现在还没完全恢复，手指关节生疼，自己的手指甲上沾着不少黑色的污垢，居然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小臂。
“陈卢汉，对吧。”医生问。
“对，陈卢汉。”
“历史系三年级。”
“嗯。”卢汉看见一边的桌上，放着自己的学生证。
男医生皱起眉头对他说：“同学啊，我怎么觉得我以前见过你？”
中年护士插话：“记录上有的，他是第二回来这儿了，上次情况差不多，据说也是喝断片儿了。”
“年轻人也要节制，别仗着火气大就猛灌，酒精伤肝，肝脏损伤是很难恢复的。”
陈卢汉的脑袋很晕，口渴难耐，而且肚子里酸得不行。但是他想不起自己来这里之前的太多细节，只记得酒吧里灯红酒绿的画面：“我，我喝酒了？”
“不只是喝，你简直是泡在酒里了。算了，好好休息吧，我先给你开点药补充点葡萄糖。”
“谢谢大夫。”
医生挥手拉上床边的帘子，将陈卢汉再次关了起来。他感觉鼻腔里面非常难受，像是粘着很多东西，呼吸的时候难以用上力。陈卢汉使劲用左手在鼻子上揉抹着，指甲里的黑色污垢有一种腥味，而鼻腔里也流出一些白色的粘稠液体。
一大坨白色的粘稠物流出来后，新鲜空气给肺部带来清甜，眼睛也变得明亮了。
“终于舒服了！”
陈卢汉看看手上的东西，像是鼻涕，他将污垢抹在枕头下面，换了个姿势舒展了一下筋骨，脑子开始清醒起来。
昨晚是自己好朋友刘洲的生日，大家一起在学校外面的酒吧喝得很开心，一直玩到两三点，完全不在乎学校的宵禁。陈卢汉的酒量虽然很差，但是一直很爱热闹，在送走了大部分的女同学之后，陈卢汉和一些酒吧里的顾客坐在一起喝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