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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医生赶了过来,替穆镜迟处理手上的伤,一边处理,周管家就站在一旁数落我,说我一回来就不安生,就知道惹他生气。
我低着头不说话,平稳下来的穆镜迟倒是稳定了下来,看了周管家一眼,笑着说:好了,别数落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周管家平时是很听穆镜迟话的,此时忍不住责怪了一句:您倒是会惯着。
穆镜迟不言语,而是再次看向我说:你过来。
此时他靠在了床上,我只得慢慢朝他挪了过去,他再次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请柬问我:再问你一遍,这张请柬的真假,老实回答我。
我这个时候还哪敢惹他生气啊,赶忙回他:假的。怕他不信,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拿来气你的。
穆镜迟倒是不惊讶。
周管家越发来气了,没想到事情闹了这么大,竟然是个乌龙,又开始准备数落我。
穆镜迟显然心情好转了,又再次拦着说:好了,长途跋涉的,坐了这么久的船,想必是累了,放她去休息吧。
周管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穆镜迟一眼,到底是不敢说什么,只能对我说:小姐,走吧,您房间仆人都给您铺好被子了。
我现在是罪人,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朝穆镜迟做了个鬼脸,便赶忙的溜出了房间,周管家依旧忍不住在后面又嘟囔了穆镜迟一句:您还笑。
穆镜迟说:小孩子把戏,随她。
至于两个人再说了我些什么,我也没有听。
我回到久违的房间,仆人正在给我铺床,里面的一切和我走的时候没有两样,我随手从沙发上拿起一只布娃娃把玩着,仆人铺好后,在我身后笑着说:您离开后,这里的东西都没动过,先生知道您从来都不喜人碰您东西。
我看了那仆人一眼,笑了两声说:好了,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仆人和我说了一声:是。便低着头从我房间内退了出去。
我关上门,便赤着脚去了浴.室,将整个人泡在浴.缸里,大约是太累的缘故,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耳边又是那女人凄厉的诅咒声,她说:你欠我陆家的我定会让你十倍百倍还之!就算是化成厉鬼我也要生生世世缠着你,缠着你!
火光滔天中,那男人负手而立在阁楼之下,一直静静注视着阁楼上那身披凤冠霞披的女人,我看不清楚他们两人的脸,只觉得模糊极了,像是被一团大雾遮挡住。
那女人诅.咒完,整个身体瘫软在地,空洞的双眸落在嫁衣的交颈鸳鸯上,哭着说: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先白头。
接着,她捂住了脸,又是哭又是笑,还没三秒,她纵身从阁楼上一跃。
啪的一声,男人的脚下是一片血.肉.模.糊,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血腥味,那男人有好长时间没动,直到那女人挣扎着用最后一点力气去够他的裤脚,才碰触到,那双带血的手便被他无情的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