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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反正自己睡不着,正好借酒醉一醉。
凌泽亦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她,“是不是睡不着?”
这酒是有些烈劲的,没想到只堪堪几杯就将她灌得有些虚浮了。
听到他这么问,忽然发现他总是能看到她的一些小情绪,然后像这样温和地问她:是不是睡不着?是不是无聊?
而他也总是真的能为她做些什么。
正如此刻,她点头后,他便将一块玉石一般的物件递给她。接过后才闻到那玉石上若隐若现的香味。
“嗯?怎么是香的?”
“这是香薰石,是用楼兰特有的玉石制成的。再加以香料熏制,便可用作助眠安神的佩件。我也常有失眠之症,便常常带在身边。”
姜知棠听后,再次嗅了嗅玉石,发现那上面除了有玉石自带的香味外,似乎还有独属于凌泽的墨竹清香。
“真好闻。”
她情不自禁说了心里话。
凌泽眉眼舒缓,笑得阳春白雪。
“你若是喜欢便送你了。”
“啊?”
她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她确实想要这块有墨竹香的玉石,但是转而想到他也经常失眠,又不好意思了。
凌泽却说道:“助眠也并非须它不可。况且,我们可能要在这多住上几日,你带着也好,可以少些困扰。”
姜知棠见他这样说了,也只好扭扭捏捏地收下了。
借着酒兴,姜知棠突然想起了前几日他冷落自己的事。
她看了眼凌泽愉悦的神色,试探地问了句,“凌泽,你会不会讨厌我?”
凌泽刚送到唇边的酒杯一顿,指尖翻转,将酒杯放在桌上,不解地看着她,“此话怎讲?”
他想了想,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讨厌她的表现。
“我觉得你对我忽冷忽热的。”
她没有明说是哪件事,凌泽却立马猜出来了。
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不知为何,姜知棠突然有些烦躁,可能酒喝得上头了,她直接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堆。
“你每次对我好一阵后就突然冷我。就像那次你救了我之后,我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害我难过了好久。”
“你老这样犯病的,我都拿捏不住你了!谁知道你现在和我这样亲密地喝酒聊天,那第二天会不会就拿冷脸对我啊!”
凌泽被她委屈的控诉弄得微微怔忡,但反应过来,听到她说自己难过时,有些怨怼。
明明是她先在信上主动与自己挑开距离的,怎地如今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见他久久不说话,姜知棠气馁地低下了头,随后踉跄地起身离开。
“真是的!我纠结这些做什么呢!反正你与我终究不是同路人。”
话音刚落,身后立马传来一声愠怒。
“姜知棠!”
她下意识转头,却不想撞上他一身的不满和幽怨。
“你说我对你忽冷忽热,那你信上写得那句:相遇即是缘,安好即可,又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