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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的说一句,转身拿起布料,也不用尺,眼睛一扫,上去就扯了一条布下来。
“你有钱不也在卖货么。”陈宝珠看张芹收了布,目光扫向售货员顶了一句。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售货员啪的拍了下柜台。气势还挺唬人。
陈宝珠面无表情的回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人家可是营业员,张芹有些发怵,拉着她走:“算了算了,咱们买了布就行了。”
“特价布,沪市来的大绒布,不要票一块五一尺。”另一侧售货员突然高声喊一嗓子,好多人都围了过来。
“走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陈宝珠不理会气的眼睛鼓鼓像金鱼的营业员,抬腿跟张芹过去。
“这布可真好看。”
张芹看着售货员手里随着抖动上面好像风吹过泛起麦浪的麦田,不禁感叹一句。
后世好看的布陈宝珠见过很多,对这个倒没有什么感觉,而且一块五一尺,做一件衣服就要将近十块钱。对于现在全身上下只有四十七块钱的她来说,太奢侈。
“三弟妹,你看那两个女人的头发,真好看。”
突然张芹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眼睛里更是写满了艳羡。
陈宝珠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只见人群里有两个穿着挺时髦的女子其中一个烫了大卷,另一长头发的烫了刘海,垂在两边的辫子上绑了两条碎花手绢。与旁边清一色麻花辫或者大分头很不一样。
“确实挺特别。”用后世的审美来看好看算不上,特别倒是真的。
这会儿已经75年,眼看就要76,社会上对于那些资产阶级臭思想的批判并不如前几年激烈,尤其城市里的工人阶级,女性相对独立,对于穿衣打扮也更在乎些也更开放。
陈宝珠看着女子辫子上的两条碎花手绢看了半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前世她跟陆平川结婚没多久,因为条件有限买不起布,有一次她碰见一个偷着兜售碎布头的,虽然都是碎布,但胜在价钱便宜还不要布票。她也买了一些回家还给陆平川拼接了一件衣服。
可惜他嫌弃拼接的穿不出手。最后只能丢在角落里压箱底。
后来去了城里也碰见过这样兜售碎布头的,一次闲聊才知道,他们都是从服装厂里低价收回来的。
碎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