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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折磨不知什么时候是一个头,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若是就这样魂飞魄散了反倒是给我解脱。
可那是奢望。
“马上是你的生辰了,清州,你怎得还没同我写信?”
黑暗中我听到了容岳清冷的声音,我缓缓睁开眼抬头看去,看见他正站在梧桐下自言自语。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心里却几乎没了任何感觉。
容岳拿出了一枚流苏簪子,我看见那簪子上雕刻着精致的茶花模样,在簪子的中心镶嵌着一枚朱砂。
真是好看的簪子。
可是…
我哪里还有机会触碰到它呢?
“这是给我的吗?”
突然,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的沈念奴指着容岳手里的簪子问,她笑的好不可人。
容岳沉默的凝视着她,手里紧紧攥着簪子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看见沈念奴的眼底如沼泽般浑浊。
她走到容岳身前,并未伸手夺走,而是自顾自的说起:“我成亲的时候没有好的嫁妆,侯府的聘礼我也不敢拿走一分,我这五年还从未有过这样好的物件。谢泽从不在乎我喜欢什么,或不喜欢什么。容郎,这是为我准备的吗?还是…给夫人的?”
容岳没有作声。
“当真是好看。”沈念奴兀自哭了起来,清泪两行,梨花带雨,“我当初若是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是不是就不会错过你了?我们一定是京城最幸福,最艳羡众人的夫妻,对不对?我们也可以白头到老,举案齐眉一辈子,而不是现在这种连名分都没有的关系,容郎觉得可对?”
容岳望着她时眼神深沉无比,他手里的簪子在阳光下万分夺目。
“容郎。”沈念奴抬手轻轻的抚摸簪子,可怜的祈求着,“我也想被你这般爱着。”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们,蜷缩起身子抱着自己的头,我不想看见我的生辰礼最后落到了沈念奴的手上。
虽然我知道那是必然的。
容岳对沈念奴向来是包容万分的,譬如我和容岳的新婚之夜。
我坐在床榻上等他等到了子夜,他回来的时候浑身酒气,嘴里反复念叨着:“…你为何要这样待我!”
当时我并未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念奴,继续细心的褪去他的衣物,擦拭他胸口的酒水。
“…侯府算什么东西!有什么好的!”
接着他不清醒的喊了一句,我手上的动作一顿,恍惚间明白了。
依靠着床头的容岳缓缓睁开眼眸,瞳孔里潋滟着数不尽的怒意和难过,我知道那不是对我的。
烛火湮灭,他拉住我。
本以为会是缠绵暖色,却没想到他丝毫不顾念我的抗拒,将我幻想中的旖旎之夜尽数摧毁。
于是我试图推开他,却无意间触碰到他脸上的湿润…
容岳在哭?
“念奴…”
他迷醉的情况下把我认错成了沈念奴,一时间骤然温柔,将我如视珍宝。
容岳心疼的,从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