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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上如此不情愿,年节之事,大可以命四妃协同,也不是非奴婢不可。”
这种时候还要针锋相对,蔡添喜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恨不得进去捂住容姝的嘴。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容姑娘是图什么,示弱而已,有那么难吗?
不示弱也就罢了,难道连不说话也不会吗?何必非要激怒皇帝?
皇上还喝了酒,要是酒劲上来……
里头一声巨响,是凳子被秦礿踢翻了,秦礿果然被激怒了:“明知道软肋捏在朕手里,还要如此,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容姝一惊,声音不自觉一颤:“你应了我会放我出宫的。”
秦礿凉沁沁一笑:“朕金口玉言,当然不会出尔反尔……可你出宫去哪呢?若是你容家人不小心死绝了,你还出宫做什么?”
一股凉气自脚底窜上来,容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明知容家于国有功,你还要为了悦妃拿他们来威胁我?”
“于国有功?”
秦礿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抬手摁了摁心口,容家的功劳就是对他赶尽杀绝吗?
容姝还真是恬不知耻,若是他当真要追究,眼下容家九族,都已经成了白骨,还轮得到她来质问自己?
他眼神发冷:“他们现在不过是滇南的苦力,便是朕不下旨,都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
容姝心口被狠狠一刺,她打听过很多滇南的事,的确是不宜人居,她的父母兄长自小生在京都,也不知道得多辛苦才能适应滇南的气候。
“容姝,别和朕讨价还价,你没这个资格。”
容姝瘫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管是冷还是疼都察觉不到了,只剩了心口那跳着的东西沉沉地往不见底的深处坠下去。
“是不是我认错,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秦礿垂眼看下来,似是在欣赏她出现了裂缝的骄傲,许久才开口:“兴许吧。”
容姝苦笑了一声,将她逼迫得这般厉害,却连个明确的回答都不愿意给。
秦礿……
她垂下眼睛,直到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她才哑着嗓子开口:“奴婢错了,以后……”
“不必在朕面前说,朕会给你个机会,当面告诉悦妃。”
容姝僵住,秦礿比她想的还要不留余地。
“怎么,不愿意?”
秦礿蹲下来,抬着她的下巴逼她仰头:“你是想让朕再威胁你一遍?”
容姝闭上了眼睛:“……愿意。”
秦礿这才满意,抬起拇指将容姝唇上被自己咬出来的血一点点擦干净:“这才乖,容姝,你现在只是个奴婢,要永远记得这一点。”
他将人抱起来丢上床榻,栖身压了上去。
容姝扭开头:“奴婢许久不曾沐浴……”
“朕不在意。”
容姝抓住了他的手,没心思再找借口:“请皇上去娘娘们那里吧,奴婢今天不愿意。”
秦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