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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歧义,江月汐的意思是这几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可听在楚宁几人耳里,却是心疼她无父无母的悲惨遭遇。
“那,你是坐飞机还是高铁?我们可以订同一天的,一起出门,也方便。”
江月汐愣住了,这个问题她没想过,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地问:“你们都订哪天的?”
两人说了个时间。
江月汐道:“那不行,游乐园那边暑假还要我去抵几天的班,我得八月初才能走。”
八月初这个时间有点晚了。
“你们先走吧,我没事,回来给你们带我家里的特产。”
“好吧,那你倒时候小心点。”
“知道啦。”
一转眼,宿舍里只剩她和阮安梦,她预定了后天的机票,阮安梦家教时间是每天5点到8点,中间供一顿饭。
这两天中午两人天天在食堂吃。
出发前一日,江月汐和阮安梦刚吃完饭,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把隔壁那人摆在凳子上的东西碰掉。
“啊,不好意思。”江月汐急忙道歉,弯腰去捡的时候,才发现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一副拐杖,她情不自禁地朝桌下看过去,看到一条空荡荡的裤腿。
“没关系。”
江月汐把拐杖捡起,在凳子边放好,看向那人。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脸颊消瘦,颧骨微微有点高,一双眼睛透着淡淡的暗沉,头发很短,虽然才三十多岁,但鬓角已经染了白。
“姚老师好!”阮安梦见着人,上前打了招呼。
被称作姚老师的女人,抬头看过来,点了点头,“嗯。”
阮安梦拉着江月汐出门,江月汐回头看了一眼,女人背对着她们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吃饭,旁边空了好大一片区域,显得她孤寥一片。
“安梦,她是谁?”
“你说姚老师吗?财务管理系的老师。”
“老师?”江月汐想着那女人的模样,有点阴沉,感觉不太像。
“是啊,”阮安梦和她边走边聊,“去年才进来的,不过听说资历牛得很。”
“姚老师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考了注会,然后去宾夕法尼亚大学进修四年,期间和导师完成了好几个大的项目,回国后被萌之芽,对,就是你工作的那个萌之芽,聘用为财务经理,好像听说有望成下一任的财务总监,可是这个人有点傲,得罪人被人排挤,后来就离职了。”
“那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三年多前说是发生严重车祸,截肢了。”
“车祸?”江月汐讶异。
“嗯,不过具体的不太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阮安梦说:“月月,你忘了,我发小李智就是他们系的啊。”
江月汐倒是想起来了,李智大他们一届,九月份即将大四,之前还托她帮忙问问萌之芽的实习生要求。
回到宿舍,江月汐心里越发不平静,隐隐升起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