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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谁知道是不是贪图富贵攀高枝的,反正人没了,说什么都行!”张碧萝轻蔑的看着沈棠梨。
“弟妹,你也别怪我多嘴,惊绝这婚事当初定的实在草率。咱们永安侯府好歹也算是几代簪缨的名门,可得把好关,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钻篓子混进来当蛀虫!”
徐若云没接话,将茶盏放在一边后看了沈棠梨一眼。
她看上去目光平静没什么波动,但谁知道有没有把张碧萝的话听进去。
这才第一天呢。
就有这么多锅扣下来了。
虽然她确实动机不纯。
但现在她要是一句不吭,往后还不知道被人传成什么样呢。
“大伯母!”
沈棠梨恭敬地朝着张碧萝行礼,柔声开口。
“棠梨虽然情系夫君,可从未存过定要觊觎相守之心,虽今得侥幸能伴得夫君往生,但如若有人比我对他更具用心,棠梨也愿退让!”
现下,谢惊绝是死是活还是个迷,如果真能找到比她还痴情的冤种把她扫地出门,好像也不错。
至少不会总是忍不住提心吊胆,既担心谢惊绝活了相处不来,又怕替嫁暴露下场凄惨。
“说的倒好听!”张碧萝嗤笑一声。
“既然你这么坚定,那想必是很乐意给惊绝守灵三天了。”
“呀,母亲,这太苛刻了!”
裴舒婉惊叫出声,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忧。
“即便棠梨妹妹是惊绝的妻子,由她守灵福泽最为深厚,可她看起来身体这么柔弱,连着三天在灵堂念经茹素彻夜不眠肯定会吃不消的。”
“我们大家咬咬牙轮着守三天吧。虽然达不到最好的效果,但我想惊绝泉下有知也会体谅!”
“不行!”
徐若云激动的站了起来。
她嫁进侯府后一共生养了三个儿子。
夫君战死沙场那年,长子谢端方也不幸染病夭折。
不过还好,二儿子谢惊绝是能成才的,靠着无数战功续写着侯府的荣耀。
可现在,谢惊绝死了,独剩下的小儿子谢长安还是个只知玩乐的混不吝。
因此,眼下只有跟谢惊绝相关的才是塌天大事!
“必须要最好!”
徐若云态度异常坚决。
“婆母放心,棠梨会替夫君守好灵的!”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沈棠梨赶忙表明态度。
不就是吃素念经嘛,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好,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也想惊绝好!”
徐若云的脸上多了几分欣慰。
“诵经的时辰快到了,我得快些赶去佛堂。你留下再跟你大伯母还有二嫂嫂说会话吧!”
说完,她急忙忙带着新荷走了。
这下,沈棠梨多少有些看明白。
婆婆心伤难愈懒管事,一心只想谢惊绝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而大伯母跟二嫂嫂。
一个真尖酸管的宽唱红脸,一个笑面虎软钉子当白脸。
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看来,侯府这碗饭不好端啊!
“棠梨,那守灵的事情就辛苦你了!”裴舒婉施施然起身,走过来亲热的抓起了她的手。